没想到,第二天何盘子去电大,去上课同学更少,上午4人,下午2人,老师授课认真负责,无论几个同学来上课,老师都是讲课,没有任何敷衍意思。
这几天,何盘子去上课,《现代汉语》上课同学3人,赵青山讲《历史》只有2个人,尽管赵老师讲课风趣幽默,可是没几个同学上课,他也有些泄气。
这几天电业局查电严起来,何盘子把电表拿到电业局校表,检验费花4元,可能他住这片居民区有人偷电,用电数和总表对不上。
工资开136元,何盘子不得不节约,他不愿意去北大岭物资处,他和王波,周振江两人闹的都不愉快,无非就是出货少货,这次没拉上,等下次再去拉货,他们还不承认。
王波说这事办错了,没有那么办,何盘子心想,什么这么办,那么办,那只是他的标准,如果,何盘子比他掌握资源多,那何盘子说这么办,就得那么办。
时间转眼到1992年1月6日,何盘子去工行存入定期3年3千元,存单号,这是何盘子存入银行一笔巨款。
娅茹肚子越来越大,16日零点,娅茹把何盘子叫醒,她说可能要生,何盘子赶紧起床,他心里发毛,娅茹说她憋不住,肯定要生,已经流出羊水,何盘子跑着去拿卫生纸。
何盘子穿上衣服,叫醒妹妹小英,让她照顾好娅茹,他跑大姨姐家,把她叫醒,给岳母打去电话,他回家时,娅茹哥哥已经开北京212到门口,他们扶娅茹上北京吉普车,他们一起去住院处妇产科。
护士说生还早呢?何盘子赶紧回家拿被子,褥子,何盘子来回奔波,他在医院产房从夜里熬到上午九点,岳母,娅茹二姐,嫂子,还有妹妹小英和妈妈,她们让何盘子回家睡觉休息,那里有她们,下午来换班就行。
何盘子回家也没吃饭,他倒头便睡,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钟,等他骑车到医院,见到妹妹小英问:“还好吧。”
小英告诉他,“嫂子已经生了,大胖小子。”
何盘子见到他儿子,儿子 有时睁开眼,有时闭着眼,有时候,他会打哈欠,脸色很白,小嘴粉嘟嘟,不停地嚅动着小嘴......
三点多,北京吉普停在何盘子父母家门口,孩子被送回来,妈妈早回家,把屋里烧得热乎乎,邻居姚姨也在,她们都在谈论着孩子。
他伸出手指头放在孩子眼前左右晃,看看孩子能不能看到,孩子眼睛跟着他的手指头转。
偏厦子门已经装上厚厚门帘用来挡风,4点多把娅茹接回来。
何盘子第二天到单位,他买一斤糖果,告诉他们,孩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大家都庆祝他有了儿子,他顺便向单位领导请假。
他去街里买不少东西,奶嘴,奶瓶,他刚到家,大姨姐就来家里,她看看孩子,叮嘱娅茹月子要注意事项,临走时,大姨姐留下200元,说给孩子和娅茹买牛奶和补品什么,过两天,她再送七里夫子给娅茹下奶。
妹妹买10斤鸡蛋,一只鸡,大姐也买10斤鸡蛋给娅茹补身子。
娅茹还没有下奶,这几天都是娅娟来给孩子喂奶,娅娟把她女儿也抱来。
何盘子好几天几夜没回家,他得回家烧炉子,怕暖气冻了,屋里很冷很冷。
给孩子打乙肝疫苗,何盘子找不到车,他去单位眼看着杨立东和张科长开车一溜烟就没影,他垂头丧气地回家,娅茹让他给哥哥打电话,她哥一早就走了,上午没有找到车,下午去医院,这才知道,上午医院没有人,来了也打不了针。
大哥大嫂来看孩子,走前留下40元,飞飞爸爸和奶奶来了,留下30元,他家生活不富裕,只靠飞飞爷爷一人退休金生活,何盘子不收礼金,飞飞爷爷很生气,推脱一番,何盘子收下20元。
娅茹二姐看孩子,走时留下50元,他们没要那么多,留下30元,邻居任姐姐也看孩子,她送来30元,这些钱何盘子收下,把钱存上,这都是给孩子营养品费用,
这些天,何盘子有空就往父母亲家跑去看孩子,他越看越喜欢,打心里喜欢他,毕竟,那是他儿子,是另一个他,他心里盼着儿子快快长大。
何盘子到单位找杨立东,他来得很早,何盘子找他帮忙出车接孩子打疫苗,他磨蹭很长时间,不紧不慢,何盘子心里很急,接孩子去医院,弄半天,药还没买,得去防疫站买药,他们第一个去打针,快九点药才买回来。
一个护士打针,一个护士收钱,每人9.5元,这时给他们开出院证明,还有出生申报户口证明,还给他们一张儿童计划免疫卡片住院医疗费结算收据,一共45.49元,加上9.5元,合计54.99元,不算多,可也不少,何盘子不知收据,单位能不能给报销。
打下一针,是一个月以后,也就是3月17日。
大姨姐领小棠来了,她拿鲤子一条,鲫鱼两条,七里夫子2斤7两,还有两个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