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冷静了下来。
“可师傅,你之前不是说要相信她吗,为什么现在…”
“可你现在相信他吗?”林泉问道。
冷峰低头盯着那把重剑。
“我……我不知道,我很迷茫。”
林泉盯着顾鸣意味深长。
“可为何迷茫呢,只是因为喜欢她?”
“不……你并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你喜欢的是以前的她,那个只对你温柔的她,而不是杀人如麻的她,现在的你还喜欢她吗?”
冷峰阴沉着脸呢喃道:“我……我不知道。”
回忆古城那晚,顾鸣乱杀无辜,眼中不掺杂任何情感,杀人如麻,变得不可控制。
连他都感到心生恐惧,更重要得是,她无情无义,更像是活了许久的恶魔。
不……是魔尊,眼里只有利用与利益。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顾鸣了。
这些冷峰看在眼里,他心里不断重复着几句话。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明明她那么温柔,为什么会变得如今这个模样。”
“原以为我不在意这些,可渐渐的发现,她根本就不需要我保护,反而在利用我,不…是利用周围所有人!”
林泉盯着冷峰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自己所说之话,只是希望能断掉这个冤情,可反而越陷越深。
……
遗迹内,与外围时间有所不同。
云晨翼与顾鸣刚刚进入没多久便迎来了黑夜。
屠域黑夜没有鸟叫声,连妖兽气息都不曾听见。
可本是连妖兽都不曾有的地方,人们反而却越发害怕。
因为他们知道,比起妖兽,人心才最为可怕。
云晨翼带着顾鸣来到一处破旧房间内。
自从传输到里面之后,所有人都各自分离。
遗迹夜晚格外冷,云晨翼生了一堆火。
坐在火堆旁,火光烘托着气氛。
黑裙微微掀起,露出修长小腿,照亮了她那完美无瑕腿部线条。
云晨翼时不时看向顾鸣。
这一年来都未违背顾鸣不情愿之事,可冷峰到来让他坐立不安。
犹豫片刻,他还是迈出了第一步。
“顾鸣我能解开你眼罩吗?”
“嗯?”
顾鸣无辜小眼神看向云晨翼。
“三皇子想做什么无需问顾鸣,顾鸣都会照做。”
“都…都可以吗?”云晨翼疑问道。
顾鸣将头扭向了云晨翼。
“嗯!”
咽了咽口水,云晨翼极为不自在。
“那……那种事情呢?”
顾鸣呆萌呆萌问道:“什么事情?”
咬紧牙关,过了许久才回答。
“就……就是男女之间那种事情。”
顾鸣犹豫了一下。
“随时都可以。”
“顾鸣,你怕疼吗?”
“不怕!”
“那我要来了。”
摘下眼罩,双目无神,一红一蓝,深邃无底,最深处隐约可见眼珠内的白骨塔。
云晨翼稍作迟疑,避开视线,并未过多思索。
解开背后蝴蝶结,黑裙滑落,白发掩住玉背。
白衣遮住关键部位,隐隐约约能发现点细节,引人遐想。
然而尚未触及,下一刻,一阵刺骨剧痛袭来。
顾鸣骤然拉开距离,刹那间她便倒地不起。
她张开鲜红的嘴唇,口中不断涌出唾液,紧捂着心脏,疯狂抽搐着。
“啊…啊!好痛…好痛啊,我的心好痛,黑…黑裙…”
顾鸣手颤颤巍巍朝着黑裙伸去。
灵红虫在顾鸣心脏处疯狂汲取精血。
受黑裙阻碍,两年未能饱腹,此刻只想抽干心脏种子。
顾鸣面容扭曲,浑身瘫软,无论怎样都难以触及黑裙。
她面露痛苦之色,艰难说出话来。
“三……三皇子,黑……黑裙……”
云晨翼顿时慌了神。
“顾……顾鸣,你怎么了?”
顾鸣颤抖着手指向黑裙,声音微弱。
“黑……黑……”
话未说完,她便昏厥过去,云晨翼凝视着黑裙。
紧盯着黑裙那蝴蝶印,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顾鸣被人下了黑蝴蝶幼虫。
若未穿黑蝴蝶,红虫只会不断吸食鲜血,宿主虽不会死亡,但会极度虚弱,难以正常行动。
而一旦穿上黑蝴蝶,黑蝴蝶会抑制红虫吸血,每天仅吸少量鲜血。
然而,只要过了一年,就必须每时每刻都穿着黑蝴蝶。
否则红虫脱离黑蝴蝶束缚,将会一次性将心脏血液吸干,导致宿主直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