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窗外的太阳很大,阳光很刺眼。
床边,坐着一个长相清秀,不苟言笑,落地窗的光打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造了一道属于他自己的光。
他轻声开口询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魏离平躺着,脑袋微侧看向落地窗外的小草,身体虚弱,说:“嗯,我挺好的,流了一点血,又不疼。”
有人敲了敲门,推门进去,蓝甜手里提着两壶酒。
目光看向窗外,不痛不痒的语气,道:“好好她听说你病了,故而让我送来桃花酒,愿早日恢复。”
将酒放在床头柜上,与他对视了一眼,伴随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蓝甜转身离开。
剩下房间里的两个人,谁也没开口说些什么。
不认识是主要,其次是一个话少,另一个身体不好,不愿不想开口。
不喜欢太安静的房间,目光浅浅,静静的打量着他。
白衬衫,黑裤子,头发微卷,睫毛很长,五官深邃,看到他的眼睛,想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同样的狐狸眼,同样看谁都深情。
他食指支着脑袋,察觉到目光,冰冷地扫了过去。
他道:“有事?”
魏离立马摇了摇头,顿了顿问:“这是哪里?”
他动作不变道:“我家。”十分惜字如金的回答。
魏离:“现在几点了?”
他回道:“下午三点四十七。”
魏离:“我记得我不是死了吗?现在怎么又活了?”
他回道:“你,长命百岁,治好了。”
这个回答,不觉有点好笑。
突然想到了谁,魏离闭了闭眼,又问:“孟玉怎么样了?”
他回道:“死了。”多说了一些,道:“孟玉并非孟玉,而是孟清。”
魏离平静的语气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这个人一样。道:“孟清怎么样了?”
他说:“有情人终成眷属,祝福就好。”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听着她接下来的问题。
突然噤声,不知道躺在床上想什么?
是想孟玉是什么时候死了?还是孟清什么时候顶替的身份?或是说这一切都一切都是一场醒不来的梦?
心想“想不明白就先再睡一会吧。”缓慢地闭上眼,进入自己的梦乡...
他轻轻的一个响指,魏离进入另一个独家打造的梦...
她驼着背,没精神的往深处走去...走过的地方都开出不一样的青浅色的小花。
一扇房门前,还未从推门进去,门就自己打开了。
面前出现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孩,只听房束说着:“我是为您引路的阿飘房束,请您随我来。”
从外往里看,是一个个长长的长廊,踏进半步,清爽,充满生机的微风吹过他们的头发。
房束:“这是四季长廊,是由春夏秋冬而组成的。”声音乖巧中带着一点俏皮。
魏离一言不发的在后面保持距离,跟着房束的脚步。
房束:“您改日可否为您和我举办一次婚礼吗?”
此话一出,魏离“啊?”一声,脑子空白了一瞬间,然后房束俏皮的回头说着:“开玩笑啦!看您闷闷不乐,想让您开心一下。”
魏离平静听不出什么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语出惊人的道:“改日我们结个婚,让那群傻狗,为我们庆祝庆祝。”
对视的瞬间问道:“可好?”
刚到夏季的长廊,不知道什么花的花,幻化成人。
头上簪满各种各样的花,身穿红紫相间古衣,腰上佩戴着夏的玉佩,手拿青色长笛,出现在二人面前。
“房束,婚姻岂是儿戏?怎敢说结婚就去结婚?”一副模仿大人语气说着。
“玉茉莉,少拿你从他人哪里学来的语气,来跟我说话,难听。”房束看见她的出现,一瞬间想打一顿。
“我玉茉莉从不学他人说话,小小房束还不谄媚我一下?”声音阴阳怪气还带着点娇气,丝毫不愿承认自己的说话方式在模仿别人。
忽视玉茉莉的存在,与魏离道:“她是玉茉莉,常常在夏季长廊。”靠近一步说:“这其实有好多像她这样的。”
淡淡的“嗯。”了一声,从春到夏的这一点路,身体似乎有些吃不消,直接蹲下来,缓缓。
长廊尽头,紧闭的房门后他们愉快的相处,喝着茶酒,耐心等待着她的出现。
魏离蹲下一会,腿麻了,躺在地上,打着哈欠,眼里有点泪光,闭着眼,手指有规律地敲打着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