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于是对着邻居破口大骂:“我们家的事情你们少管,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好你们自己家的事吧。”
禹馨宜看着这架势,可能一时半会儿也平息不了。
于是对着周围的邻居说:“大家要不先回去吧?谢谢大家了。我自己家里面的事情。我会给我母亲好好说的。”
大家一听禹馨宜的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不走吧,人家宜娘子刚才所讲的乃是她们家中自家之事。
想来人家自个儿应当能够妥善处置。
然而,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呢,心中却又着实放心不下,毕竟那可是个柔弱女子啊!
而众人皆知这禹母绝非善茬儿,绝不是盏“省油的灯”呐!
如此这般反复思量、权衡利弊之后,大家伙最终还是决定先行离去。
只因远远望去,只见那宜娘子气定神闲地伫立原地,神色自若,毫无半分惊慌失措之态。
观其模样,倒像是胸有成竹,足以应对眼前这棘手局面一般。
故而当众人转身离开之际,皆不约而同地向禹馨宜挥手示意。
并高声言道:“宜娘子有什么事情,只管喊我们一声,我们即刻便能赶来相助!”言罢,方才缓缓迈步而去。
就在这时,那禹母眼睁睁地看着这一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她不禁发出了一声轻蔑而又嘲讽的嗤笑声。
“哼!就凭她这么个弱女子,又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呢?到头来还不是只能乖乖地任由我摆布,被我死死地拿捏在手心里。”
禹母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想当年,她的丈夫在家的时候,由于忌惮于他,禹母始终不敢轻易地去找禹馨宜的麻烦。
然而,近些年来,她的丈夫外出之后便杳无音讯,一直没有归来。
如此一来,禹馨宜也逐渐失去了依靠。
尽管如此,禹馨宜依旧不敢违抗禹母的旨意,每月都会老老实实地将钱财如数上交到这位母亲手中。
“这次可不一样了,机会难得啊!一定要想尽办法把禹馨宜身上所有的钱财都弄到我的手里才行。”禹母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摩拳擦掌。
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把的金银财宝正源源不断地向她涌来。
等所有邻居都走了过后,禹馨宜屹立在门旁。
禹馨宜冷若冰霜地站在那里,毫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家人。
就在这时,禹母刚刚张开嘴巴准备说话。
但话还未出口便被禹馨宜硬生生地截断:“哼,别费心思解释了,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得很,你们今天不就是冲着钱来的嘛!不过,我明确告诉你们,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门儿都没有!”
禹馨宜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的提议,我倒是可以帮弟弟找一份工作。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这些年来,你们当中可没有任何一个人对我伸出过援手、给予过一丁点儿资助啊!如今居然还好意思找上门来讨要钱财,真以为这钱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轻松到手吗?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完,禹馨宜依旧面不改色地直视着他们。
禹母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大变,原本那趾高气昂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她张牙舞爪地朝着禹馨宜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什么。
然而,禹馨宜眼疾手快,迅速出手反握住了禹母伸过来的手,并用力攥紧。
“哟呵!难不成你还真想取我性命不成?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只要你没能一下子将我置于死地,那么最终遭殃的肯定会是你自己!”禹馨宜一边紧紧握着禹母的手,一边毫不畏惧地放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