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馨宜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但好在所有事务都已接近尾声。
此时此刻,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织锦坊里那些正在加工中的精美棉制品。
心中满是欢喜和自豪,这种成就感简直难以言表。
就在这时,谢煜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用手托住下巴,一脸好奇地望着禹馨宜。
懒洋洋地调侃道:“我说,你整日整夜地守在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啊?难道这些棉织品比我还要吸引人不成?”
禹馨宜听后微微一笑,转过头看向谢煜。
反问道:“哟,你倒是清闲得很呐!还有心思来管我的闲事。我可听说最近有人上门给你说亲啦,情况如何呀?”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原本还准备继续打趣禹馨宜的谢煜瞬间愣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他不禁暗自思忖起来,这个小妮子平日里看起来文文静静的。
谁能想到熟悉之后居然如此伶牙俐齿、毒舌无比。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行了,行了。咱赶紧转移话题吧!别再纠结刚才那事儿啦。”
谢煜突然变得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我跟你讲啊,那个货差不多已经快到收尾阶段了。现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像之前说好的那样,等有人直接过来把货拿走之后,后面所有的事情咱们都不用管了呢?”
听到这话,禹馨宜点了点头,回应道:“没错,这批货确实是要交给李逸尘的。而且他之前也说了,到时候会让他的好朋友张昊泽亲自过来取货。”
“啥?你刚刚说谁来着?李逸尘和……他们?”谢煜满脸惊愕,心里暗自祈祷可千万别是自己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个人。
见谢煜如此反应,禹馨宜有些疑惑不解,但还是耐心地再次解释道:“就是住在江夏郡外边的那个李逸尘呀。”
这下子,谢煜一听完,整个人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无奈地用手扶住额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唉,看来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喽。”
禹馨宜见状,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连忙追问道:“怎么回事儿啊?听你这语气,好像很怕见到这个李逸尘似的。难道说,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过节不成?”
“过节倒真谈不上。这事儿该咋说呢?要是非要从严格意义上来讲的话,咱俩其实也算得上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谢煜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似乎回忆起这段往事让他有些纠结和无奈。
“我以前好像还从来都没跟你提过我家里边儿那些事儿吧?实不相瞒,我是家里的三代单传。”说到这儿,谢煜稍稍停顿了一下,像是要整理一下思绪。
然后才继续开口:“正因如此,家里头对我的期望很高,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就这么一直默默忍着。毕竟我心里琢磨着,别人家大概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那我又能有啥办法呢?”
谢煜说完这番话之后,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更舒服些的坐姿。
接着往下讲道:“可后来啊,他们居然直接就给我安排好了结婚的对象!而且那个被指定成为我结婚对象的姑娘,人家早已经心有所属。我这人虽说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实在不忍心去拆散一对有情人不是?所以嘛,因为这事儿,我跟家里大闹了一场,最终一咬牙、一跺脚,干脆自个儿跑出来闯荡江湖咯!”
当谢煜讲述完关于自己的这些经历时,他的神情显得还算平静,仿佛那些曾经的风波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淡去。
“那你这个闯荡江湖闯的可真是不怎么样啊!”禹馨宜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轻而易举地打破了原本弥漫着些许伤感的氛围。
“哼,切!本公子不过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罢了。能够在这外面没被饿死,已经算是相当不错啦!”谢煜斜靠在一旁,脸上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禹馨宜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是呀是呀,您可是尊贵无比的谢公子呢!只是……我怎么总觉得你不太愿意去见那些儿时的玩伴们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