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轲辄之自然也不敢怠慢,他整理好衣冠,快步走到门前。
然而此刻李讲郎却走在轲辄之前面,轲辄之也没有生气,反而退后一步站着。
表情也没有露出一丝讨好的神情,而是一脸平静的着看着他们。
“哎呀呀,何尚书大驾光临,真是令我院蓬荜生辉啊!不知尚书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李讲郎满脸谄媚之色,点头哈腰地迎上前去,讨好地问道。
“哼!”何尚书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若不来,还不知道有些人竟敢如此放肆,公然欺负我的儿子!”
说着,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轲辄之。
要知道,何家就这么一个独子,平日里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如今听闻自己的儿子在书院受了委屈,何尚书怎能咽下这口气?
就算是这书院的院长在此,他也绝不善罢甘休!
“我说轲院长啊,你这可是越发地不讲礼数了!瞧瞧,我都在此处站立许久了,愣是未曾见您上前问候一声呐!”
何永康面色阴沉,语气极为不善地冲着轲辄之高声喊道。
闻听此言,轲辄之却不紧不慢、悠悠然地踱步而来。
慢条斯理地回应道:“咱们这儿不是已有代表向何尚书您问过好了么?我原当那李讲郎便是代表咱整个书院来行礼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李讲郎顿觉颜面无光,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尴尬起来。
而周围的众多学子们,则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可不是嘛!人家轲院长都尚未走上前去问好呢,倒是这李讲郎积极得很呐,居然就这么直接越过咱们轲院长去了。这岂不是明晃晃地要打轲院长的脸么?”
有人压低声音,悄声嘀咕着。
“谁说不是呢!依我看呐,他如此这般殷勤,无非就是想极力讨好何尚书,以便能重回其先前的职位罢了。”
另一人随声附和道,言语之中满是不屑与讥讽之意。
原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此时变得愈发凝重起来,场面也越来越尴尬,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一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何永康面色一沉,猛地大喝一声:“来人!立刻给我把那些胆敢在此处窃窃私语之人统统拖出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在场众人心中一颤。
刚刚还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的人们听到这话,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纷纷闭上嘴巴,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