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最终竟是衡之巧妙地借助于他的存在,成功促使对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可否认的是,衡之在这场心理博弈当中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就在这时,只见李讲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满脸堆笑地打起了圆场。
忙不迭地开口说道:“哎呀呀,这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误会罢了。现在咱们把话给讲清楚、说明白,自然也就迎刃而解啦!大家以后都还是好同窗,好朋友。”
衡之闻声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如同两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射向李讲郎。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中的锐利之色愈发浓郁,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李讲郎,前些日子我可是听同窗们私下议论纷纷,说是您老人家还对不少其他学子评头论足,大放厥词呢!而且,据说对于那些送过您厚礼的学子,您总是另眼相待。可对于那些未曾送礼之人,您却又是百般刁难,横眉冷对。不知此事可否属实呢?”
衡之面沉似水,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李讲郎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心中暗叫不妙,怎会如此倒霉,这股无名之火竟然莫名其妙地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绝无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到底是谁在那里胡言乱语,恶意造谣生事?”
李讲郎气急败坏地吼道,整个人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瞬间炸毛。
然而,衡之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淡淡地回应道:“有没有这么回事儿,只需唤出人证前来当面对质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么?又何须在此争辩不休呢?”
很明显,衡之意欲借着此次事件将李讲郎这颗隐藏在书院中的“老鼠屎”彻底清除出去。
衡之知道他们的院长平日里对书院中的事务甚少过问,大多时候都是放任自流。
有时候,衡之都不禁暗自思忖,依他看呐。
这院长倒不如干脆搬到寺庙里头去住得了,每日吃斋念佛,与世无争,那才真正符合他的性子呢!
“可真有此事?”谭文博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问道。
他本就对那些文人雅士心怀敬仰之情,认为他们皆是品行高洁、道德高尚之人。
然而今日所闻之事,却让他大失所望。
要知道,谭文博虽然只是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粗人,但对于文化知识和礼仪道德一直都有着深深的敬畏之心。
他平日里最崇拜的便是那些能够出口成章、妙笔生花的文人墨客。
可谁能想到,眼前这位被众人推崇的李讲郎竟然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这实在是有辱斯文啊!谭文博越想越气,脸色也慢慢的变得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