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钱仁的每次惨叫,周围看热闹的江州百姓就忍不住嘴角一扬。
狗东西之前可没少祸害他们。
鲁达等人下手很有分寸,伤势不重,但是疼是真的疼,钻心的疼!
钱仁终究只是一个纨绔,哪能受得了这种疼痛,还没坚持一刻钟就昏死了过去。
“东家,需要弄醒继续打吗?”
鲁达问道。
“让人去通知他爹来领人吧,养不教父之过,他爹估计也不是什么玩意。”
杨林瞥了一眼在地上挺尸的钱仁说道。
“杨郎,钱仁的父亲名叫钱途,乃是江州司马,不过他爹可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正直不阿……”
婉娘在一旁小声说道。
也正是因为钱途是一个好官,所以婉娘才敢继续待在江州城开店,不然早就带着梅落雪远走高飞了。
至于钱仁,一个纨绔罢了,婉娘有的是手段玩死他。
杨林有些诧异:“莫不是做出的样子吧?要是你说的钱途真是一个好官,会纵容钱仁这般胡作非为?”
婉娘叹了口气说道:“谁家还没有一个熊孩子呢?村长也是一个好村长,赖子之前不也是在玉溪村横行霸道吗?”
听婉娘这么说,杨林不禁哑然。
杨林并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一名身穿官服,带着几名差役的中年男人骑马赶了过来。
景国司马一般是六品上下浮动,这主要看州的人口规模,上州是五品下,中州是正六品下,下州则是从六品下,负责协助刺史处理军务,手握实权。
所以钱仁这种官二代也有横行霸道的资本。
看到为首的钱途,杨林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钱仁,心里嘀咕一句,这是亲生的吗?
钱仁长得猥琐下流,一脸蝇子屎,而钱途则是浓眉大眼,腰背挺拔,威武不凡。
钱途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因此暗中也派了个人去监视钱仁,以免他又闯出什么祸事,或者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结果才安生了两天,今天他还在衙署当值,就听到派去监视钱仁的下人回来禀告说,钱仁在东坊市带着几个狐朋狗友调戏良家小娘子,结果被人揍了一顿。
儿子被人打了,按理说当父亲的应该会帮儿子找回场子,不过钱途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再说还是他先动手调戏人家小姑娘,被打了也活该。
只是又有人回来说钱仁找了官差准备将那些人都抓起来。
钱途一听这就坐不住了,担心钱仁又做出如同上次那般不可挽回的错误,于是匆匆赶来想要阻止钱仁。
只是没想到刚到这里就看到自己儿子仰面朝天,鼻青脸肿,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
虽然儿子不争气,是个祸害,犯了错,他不介意别人教训他一顿,但是……
看到儿子这副惨样,钱途还是不由得心疼起来。
毕竟是自己亲生骨肉。
他娘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