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丽甩开了陈莫西的手,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了。陈莫西看着地上那一盆小小的植物,心里也是怒火中烧,一只脚就狠狠地踩了上去,使劲碾了几下,把那棵植物都踩扁了。
看着那棵被安排了的植物,他松了一口气。
只是,为什么周传英要做这种恶作剧?难道是周传英发现了什么?
陈莫西一时间想不通是为什么,只得强迫自己不去想。
这一天晚上,他莫名梦到自己将那盆吊兰拿回了家里,晚上睡觉的时候吊兰疯长,悄悄爬了过来,藤蔓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是被吓醒的,吓醒后,甚至还忍不住在自己家里转了一圈,确定那吊兰没有出现在家里,才勉强冷静了下来,告诉自己,别那么疑神疑鬼的。
然而,下午的时候,周传英第三次给他打了电话,要他到他家里吃饭,那种轻松自然的口气,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当然,又提到了要送给他花的事情。
而这一回,陈莫西果断以自己临时有急事的理由拒绝了。而在挂了电话之后,越想越不对,忍不住打电话给自己在警察局的那个朋友,请他喝茶,然后,问起了周传英的事情。那个朋友也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他,没啥进展。
他顿时安心不少。然而,在过了一会儿,他按时去和朋友喝茶的时候,朋友居然送给了他一盆吊兰。
“一个同事送我的,我也不喜欢养这玩意,送你吧。”
“……”
他只能接了过来,在回家路上,连拆包装都不敢,随便找了个垃圾桶,丢了。
晚上又开始重复做了那个吊兰把他勒死的梦。然后第二天早上,在他工作的律所里,一个同事又将这吊兰送给了他。
他几乎是强忍着爆炸的情绪,平静地收了,然后下班回家路上,他想丢,却不敢丢。
最后,他到底还是把它带回了家,把包装拆了,放在茶几上,对着这盆让他毛骨悚然的植物抽了半包烟,认命地拿出了手机,给江丽打了个电话,叫她无论如何过来一趟。
由于陈莫西低沉的语气无限接近于“我下个月就要癌症去世”的氛围,江丽到底还是过来了,进门看到茶几上那个已经长出了三个分蘖的吊兰,顿时愣住了。
“你这?吊兰?”
“我知道周传英在对付我了。我认,你不是他的情人吗?你去跟他说,我服了,他要怎么样都行,只要放过我,我怎么都肯做。”陈莫西低声道。
“我是他的情人??陈莫西!你这疑心病还是适可而止吧!我TM是他情人?”江丽瞬间发飙了,“我是你情人还是他情人你不明白吗!”
“呵,谁知道呢。”陈莫西冷笑一声,“我算是明白了,从高中开始到现在,我的女人都注定会被他抢走,这是命。结束不了的。现在我就开诚布公地说了:他要抢我的女人可以,别把我的命要了。”
江丽气得哆嗦,最后,却还是道:“你病的不轻,找个心理医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