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张传单先给我吧，你真的带着吧？”

“喏，这不是吗，给你，你收好了。”

文心兰接过传单，果然发现，上面除了各种隐去了学员姓名同时也尽可能说得“正能量”的案例之外，都是些疯狂吹嘘的广告，那些学员合照也是只粗略地说明了是哪年哪个省份的学员，上面连地址和电话都没有。幸好，阿诺又把那张写着联系人和电话的纸递了过来。

阿诺除了总是很习惯把话题带偏，而且行为又有点古怪之外还是很可靠的吧。文心兰忽然感觉有些头疼，这人不可能比沉迷在失恋情绪里面的她更不着边际，还是选择相信她？

不过，从阿诺决定跟着她来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这是个奇怪的人了。一般女生就算是同情她，顶多也就是把传单和地址、电话号码给她，让她自己想办法解决而已。而阿诺居然毫不在意地就上了她的车。

不管了，就去见了那个马老师再说了。

进了咖啡厅没多久，那个所谓的“马老师”就来了。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一身很淑女的长裙，留着一头很优雅的长发，妆容精致，神色却有些冷淡，看到阿诺和文心兰，她只是点点头，坐下之后，才再度打量文心兰：“您就是想了解我们培训班的女士吗，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文，您叫我小文吧。”

“您的外貌条件和经济条件看起来都不算差，请问，您觉得是什么让您现在还不懂恋爱呢。”马老师倒是单刀直入。

“我当然懂恋爱，只是不擅长。但是我觉得，我过去的失败只有一个原因——他们瞎。”

这个马老师挺会装腔作势的，单单是这样不卑不亢的语气和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就足以镇住很多人了，面对这种自信的人，很多人下意识地就觉得她有两把刷子吧？文心兰此刻已经忍不住用带着点挑衅意味的语言去应对她了。

“不不不，你既然认识我们的学员，那么她也应该告诉过你，女人失恋没有别的原因……”

“她没告诉过我，好了，马老师，说实话，我并不是想来上课的，我只是想打听一件事情。”

文心兰直接拿出了那张传单：“这是你们的传单？”

“是。”马老师扫了一眼，道。

“那么，这张合照，是你们具体哪个地方哪个时候的了？你知道这个学员叫什么吗？”

一下子就说出了真正目的。马老师整个人都黑了脸——原来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想加入他们，而八成是吃了他们成员的亏，想来报复的？

“抱歉，我只知道那上面的学员是来自S省，2015年的，就是传单上写的那样，您想要更多资料，我也只能说我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保护客户的**，也是很重要的职业道德，所以……”

“你看，两千的茶水费够么。”文心兰微微挑眉，“只是让你打听一下，而且这件事情，我们都绝对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