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知道?”裴恒轻笑出声。
“谁让你的膝盖不够软。”
“那要看对谁。”裴恒意味深长。
旁人自是没这个资格。
“爹爹对阿娘就膝盖软,声音软,全身都软。”
裴沐觉得爹爹就是这个意思。
裴恒:“……”
那倒也不必全身都软。
谢昭昭看裴恒看过了的眼神时居然秒懂。
不行,她变坏了。
谢昭昭回去后泡了个温泉,裴恒则和陆容与去了书房。
“顾家又想搞什么?”陆容与有些不耐烦。
顾家三郎那种窝囊废,搞死也就搞死了,关键是上蹿下跳恶心人。
今晚的事就算谢昭昭和方序秋不说,陆容与也还是知道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锦麟卫可不是吃闲饭的。
“顾三郎从京城特意赶来,顾家未必就不知。”
顾家是想将他作为一颗棋子放在青雾身边。
便是他现在没有这个想法,顾三郎姓顾就得受制于顾家。
顾三郎这步棋走对了是顾家一条退路,走错了,也无伤大雅。
“卑鄙!”陆容与骂道,“要我说顾二和魏王蛇鼠一窝,真是相配,既然他们不要脸,那也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顾家是魏王母族,他们之间利益是锁死的,那就让他们这把锁裂开条缝隙。
“你想做什么,不可胡来。”裴恒道。
陆容与轻哼了一声:“魏王不是还有个侧妃的空缺吗?”
顾家的五娘年岁正好,改日正好送魏王床上去。
魏王不是很会拉拢人心吗,就让他的女人们在后宅打起来。
“男人们的事牵涉女眷总归不好,顾三郎惹出来的祸,对付一个弱女子有失风度。”裴恒皱眉,并不赞成。
昭昭最讨厌用女子清白做算计,她厌恶的事,他不想做。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慈手软,顾家算计嫂嫂的时候怎么不体谅她是弱女子?”
“志不同,道不合,但也不至于将自己弄得和他们一样恶臭,顾家三郎你随意。”
陆容与默了一瞬:“好,我另想办法,那个杨铭……”
陆容与看到了谢昭昭和杨铭说话,虽然二人隔着距离。
但杨铭看谢昭昭的眼神,他是男人,他懂。
“我正要与你说他的事。”裴恒正色道。
“怎么,有危机感了?”陆容与调侃道。
“我让你的人去一趟中州,四年前在中州发生了何事,这四年之间亦是事无巨细。”裴恒眯起眸,慵懒中透着矜冷。
杨铭看似君子之风,清雅之下有种书生没有的铮铮铁骨。
正因这股子韧,他才能和范家几位郎君相处极好。
范家郎君若是好相与就不会赶走那么多先生。
杨铭能留下,自有过人之处。
他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便是世家子弟也不及。
他身上藏着秘密。
“我派人去一趟便是,一介书生而已,便是明年高中,你也不必如此紧张。”陆容与道。
杨铭虽然对谢昭昭有情,但也是极有分寸且隐忍。
比那个沈显允不知体面多少。
一想到沈显允,他又觉得打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