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我，你爹。想不想来我的妙/哔——/”
“嗯，”测试完毕，张为人点了点头，“消音机制还在，问题还没到最严重的地步。”
其实他一开始就确认这间屋子有问题了，至于说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
你还不如问他为什么不早点从这里出去，还不是因为不一定出的去吗？他要是早点说出来，搞不好就要被混合双打了。
而只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那至少短时间内只需要面对其中一个……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但这也更证明了，这间屋子会在他们试图离开的时候给他们一个大的。
所以在打完那个无食鬼，收拾完后续之后，张为人也就顺手把这个怪也给开了。
怎么说呢……剧情发展和他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这突然关灯是几个意思？难道不应该是屋子突然活了过来，想把他们给吃掉的剧情吗？
他身上是有能够发光的东西的，斗气就是。原版怎么样不清楚，反正他这个确实是能当成光源。然而这光芒却被瞬间吞噬，没有照亮任何地方。
张为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了几步，不光是其他人消失了，就连原本应该留在那里的墙壁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他有考虑过，消失的或许只是触觉，又或者确切说是收集信息的能力。这其实是最麻烦的，因为这意味着他甚至不一定让身体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了移动。所以他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感表明他纯属想多了。
“如果说刚才那个是无食鬼，那这个搞不好也是百鬼录里的东西。有什么和房屋相关的呢……宅鬼吗？”
宅鬼，会用闹鬼的手段驱赶房屋中的住户，以此来霸占房屋的一种鬼。像什么鬼剃头，鬼压床，根源就是这玩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它的行动就可以理解了。既然无食鬼在被污染后呈现出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样貌，那么宅鬼在被污染后多半就是想让其他人一直住在这里。所以他们试图离开时会出现问题，因为对方不想让他们离开。
截然相反……
不知为何，张为人脑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会帮房屋主人梳头，暖床，清理房间的丫鬟形象。
写聊斋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么一个心态？
他甩了甩脑袋，把这奇怪的思绪甩出了脑海。纠结对方现在是什么状态没有意义，反正到了最后都是要弄死它的。
先前的那一枪已经是他能够打出的最强攻击，即便如此，还是没能给这间房屋造成哪怕一点划痕。虽然他并不认为一力降十会的法子在这里不好使，但是很显然，他的数值不够支撑他莽过去。
他的属性以及装备确实都在游戏当前进度的前列，毕竟是一堆创世级副本堆出来的，但斗气和污染体系加强的都是他的本体，他没有一点射击方面的专精能力。偏偏他又没有什么好使的近战武器……总不能真拿那把菜刀当主武吧？
“说起来，宅鬼真的有像这样关灯的能力吗？是有另一只鬼也在这里，还是说……卧槽谁丢的高闪？！”
张为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光，尽管光芒并不强烈，还是背身，但在这完全黑暗的环境下还是让张为人下意识眯起了眼。
“张不为？”
“哦，是你啊。”张为人眯着眼扭过了头，“又是十字斩又是圣光术的……你这是往圣骑那个方向发展的啊？”
“只是碰巧而已……”付薇警惕的看着张为人，“别过来！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
“‘一个人要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好问题，但这里不是哲学课，我也没兴趣陪你玩什么‘明明有一堆破绽但就是要在关键时才暴露然后主角还要装出一副我其实早就知道了的样子’的戏码，速战速决吧。”
“你在说什么鬼……啧！”
张为人绿冲贴身，狞笑着向付薇挥下了手中的菜刀。
这把刀，擦上一点就要打破伤风疫苗，付薇自然不愿意多沾，比起拼刀，她第一反应就是后退。
随后，寂静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声枪响。
“犹豫，就会败北。”
……
一只浑身漆黑的小东西倒挂在房梁上，向着四人的方向接近。突然，它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向着几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
月光下响起了少女的惨叫声。
这一声把那小东西也给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在空中转向的能力。
于是他也吃了一颗枪子。
这一枪只是普通弹药，但这小东西的防御力也明显没有先前的无食鬼高，他被一枪打出了贯穿伤，落向了后方。
“你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呢？”张为人疑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它长的没那么吓人吧？”
“不是，我……刚刚什么情况？！”
“哦，梦而已。鬼压床会让人睡不好，所以被污染后大概变成了能让人立刻入睡的能力。”
“这样吗……”付薇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我刚才梦到你笑的像个变态杀人狂一样一刀砍过来，然后一枪给我打穿了……”
“……”
张为人的脚步突然一顿。
“这样吗，真是很奇怪的梦啊……”
“你呢，你又梦到什么了？”
“我刚开始就意识到不对劲然后自刀了，所以没梦到什么东西。本来是想抓它一个现行，没想到你突然醒了……哦，等会再说，它好像还没死透。”
那小东西确实还没死透，但看上去也不怎么好受。如同石油一般漆黑色的液体从弹孔中不断流出，在地面上蔓延。那液体的体积，全部加起来已经比那个小东西还要大了。
“那就是污染吗……”付薇皱着眉看向了那些可能会滋生霉菌的液体，“要是让它继续流下去会怎么样？”
“不知道，不清楚，不熟。”张为人的话还没有落到地上，人就已经冲了出去，“别跟过来，我做个实验，有可能会死，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前半句话，付薇下意识停下了本想前进的脚步，然后她才反应过来张为人后半句说了些什么。
什么叫会死不是什么大事？
但现在才反应过来明显有些慢了，张为人已经来到了那小东西前方，毫不犹豫的踩上了地上的黑色液体。
那些液体瞬间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向着张为人身上卷了过来。这一幕倒是有点像蜘蛛侠里那个毒液，不过很明显，这些液体不像是会满足于停留在张为人体表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啊，张不为？！”
“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满员了！”
张为人没有回答付薇的话，而是一把抓向了那些液体。与此同时，他的修为不再掩饰，竟是驯兽师二阶！
能覆盖污染的，只有更高层次的污染，这就像是往布料上染色一样。两个不同世界观下的设定，张为人实在是非常好奇，到底哪边的“污染”会更胜一筹？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在接触到那液体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充盈感。
想象中的冲突并没有发生，这液体竟然和他完成了毫无阻碍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