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微臣看贵妃娘娘像是受了刺激忘掉了一段痛苦的记忆”
温实初的这话在大胖橘耳边响起。
想起世兰是因何受伤,大胖橘心中就只剩下愧疚
到底是他对不住世兰,让她觉得痛苦想要回到闺阁时期吧。
大胖橘目光转向温实初,追问道:
“那她这失去的记忆日后是否还有恢复的可能?”
温实初忙不迭地抬手擦拭额角渗出的汗珠,面露难色道:
“陛下,像这般情形实在罕见,微臣不断言!
或许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娘娘便能逐渐忆起;
也有可能此生都无法再想起这段记忆。”
大胖橘眉头紧蹙,紧接着又问:
“那此事对于贵妃而言可有其他不良影响?”
温实初稍稍沉吟片刻,方才答道:“依目前来看,应无大碍。
只不过,娘娘头上的伤尚需精心养护一段时日方能痊愈。”
大胖橘面色凝重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温实初,语气略显低沉地说道:
“华贵妃头上的伤势,你们定要全力以赴、精心医治,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至于她失去的那段记忆……罢了,忘了也就忘了吧。”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心中有着难以言喻的纠结和无奈。
大胖橘的目光移向年世兰,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个自己曾经宠爱有加的女人。
又是一声长叹之后,他转过头来对着一直守在旁边的颂芝吩咐道:
“一定要好生照料你家娘娘,不得有半点疏忽。
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苏培盛开口便是。”
颂芝闻言,赶忙屈膝行礼,恭敬地应道:
“谢皇上关怀,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娘娘,请皇上放心。”
紧接着,大胖橘的视线落在了曹琴默身上,略微思忖片刻后说道:
“这段时日,你需得多往翊坤宫跑动跑动,帮忙照应一下贵妃。
若是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即刻报与朕知晓。”
曹琴默不敢怠慢,连忙欠身应道:“是,嫔妾谨遵圣意。”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大胖橘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心头压着千斤重担一般。
他迈着沉重步伐,一步一步离开了翊坤宫。
身后的皇后见此情形,也只得紧紧跟随其后离去。
不离开又怎么样,留到这里被年世兰指着鼻子骂老妇吗。
只是心中不甘,闹这一出,这年世兰又得了皇上的愧疚。
这个心腹大患,也不知能不能除掉
而那淑嫔和莞嫔的胎,却还好好的。
皇后感觉她那头疾又患了,可惜往日还有一个剪秋陪着她,为她按摩。
绘春虽也陪伴多年却还是没有剪秋得力。
温实初也在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也带着药箱离开了翊坤宫。
翊坤宫内年世兰还在叫嚷着要回家。
颂艺心疼又无奈。
连忙向前解释,告诉自家娘娘情况,周宁海这时也挤上前安慰自家娘娘
但不论颂芝怎么说,年世兰也不愿相信她已经是人妇,当了那老家伙的贵妃。
她年世兰年轻貌美,皇后都当得,偏偏成了那又老又丑的老皇帝贵妃。
曹琴默见状也上前帮忙劝说,把这些年的事情挑挑拣拣的和她说了。
从年世兰被先帝赐雍亲王当侧福晋开始,再到进宫为妃升贵妃。
然后说了这宫中有哪些妃嫔,哪些人是要提防,哪些人是可以交好的。
年世兰看颂芝没有否认,也没有从曹琴默身上感受到恶意,便也信任了曹琴默几分。
温时初步履匆匆地离开了翊坤宫,一路直奔富察佩筠所居的廷禧宫而去。
踏实他先恭敬地向富察佩筠请了安,随后便开始为其请脉。
终于,在经过一番仔细诊断之后,他轻轻放下了手,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说道:
“恭喜娘娘,您腹中的胎儿一切安好,甚是康健。”
说完,他这才将脉枕等物事收拾起来。
此时,富察佩筠开口问道:“华贵妃醒了吗?”
温实初没有迟疑的道:
“回娘娘话,贵妃娘娘的确已然苏醒,但却出现了失忆之症。”
“失忆?”富察佩筠不禁面露惊讶之色
这怎么可能呢?按理说不应如此啊......
不过,也许是年世兰骤然之间知道了真相,
一时难以承受,从而导致失忆,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说到此处,富察佩筠忽然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忙追问道:
“那华贵妃醒来之后可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说着,她还悠然自得地端起桌上的一杯香茗,
她轻抿一口,静静地等待着温实初的回答。
温实初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时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古怪。
只见他略微犹豫了一会儿,方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贵妃娘娘醒来之后似乎完全不认得我们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