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早已沐浴洗漱好,喜事嬷嬷们捧着喜服,正一件又一件的给他换上。
许墨转过身,喜服艳若丹霞,银丝绣的鸳鸯栩栩如生,襟边缀珠,袖间镶玉,腰带描金。
玉冠束于头顶,衣袂翩翩,好一个俊美无铸的俏公子。
喜事嬷嬷们至今不知道见过多少新郎官,从没有一个像许墨这样的。
不由得都看了愣了神,还得许墨笑着提醒,她们才想起接下来的流程。
江府门口挂上彩灯,红色喜字贴在每一处角落。
很快,沈晏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的到了。
沈晏骑着高头骏马,面如冠玉,眸若星辰。
身着的喜服,红的像是烈火,金线绣的麒麟威武霸气,张扬在胸前。
一箱箱彩礼被人抬着送入江府,码的整齐的银锭,如水质感的绫罗绸缎,还有一些古董瓷器,名贵补品。
江府门口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他们看着箱子打开展示出来的富贵,纷纷交头接耳议论,
“不是说沈家看上江家是无奈之举吗?怎么这么大的排场?”
“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太傅千金的彩礼都没这么多。”
“莫不是这江家少爷开酒楼赚了钱,自掏腰包撑的门面?”
“哎,还真有可能,要不然娶个男人,还是天生丑的,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金银。”
……
远处,许墨由下人背着从府中,一步步走来。
微风掀起他头上的红盖头,隐隐看见线条流利的下颌线。
沈晏目光落在那抹红衣上,眉眼温柔了几分。
正当许墨被放下来,准备坐上红轿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
“哥哥又不是女子,怎么还用红盖头呢?”
众人闻声望去,是身着一袭黑衣的江华。
他面颊凹陷,双眼疲惫,正眼神幽暗的盯着许墨。
周围的人群中散落着一些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
有些是被许墨骂过的,有些是家中做生意,嫉妒许墨经营有方的。
他们像商量好了一样,接过江华的话道,
“还不是长得太丑,怕吓到新郎官,到时候被退婚可就不好了。”
几人一唱一和,笑的很大声,“整日戴个面具,不会入洞房也得戴着吧,哈哈哈”
“你们说这个会不会遗传?可别生出来个小的丑八怪。”
“哈哈,你傻了?他个男人生什么孩子。”
“对对对,不生孩子好啊,省的孩子嫁不出去还得自己补贴彩礼”
话没说完,刚刚说话的几个人都“啊啊啊”的捂着脑袋痛呼。
他们惊恐的四处张望,“谁?是谁刚刚袭击我们!”
“是我。”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说话的正是坐在马上的沈晏。
“江大公子人品贵重,德行高洁,能娶他是我沈家福分,所有彩礼皆是出自沈家,何来补贴彩礼一说!”
“要是再有人无中生有,妄自污蔑于他”,沈晏食指中指间夹着三颗小钢珠,
“犹如此树!”
说完右手一挥,三颗钢珠齐齐飞向那几人身后的树干上,只见钢珠深深嵌在里面。
沈晏这几年虽困在轮椅无法站立,可他身上生伐果断的肃杀之气却在此刻震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