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心急如焚,一路飞奔至谢景玉府邸。
路上他心意越来越清晰,终于想通自己那么气,是源于内心深处对失去谢景玉的恐惧。
这几日自己忙着做尽幼稚的事,却一点也不快乐。
倘若生命中没了谢景玉,自己的心便会如同缺失了一块,再也无法完整。
“谢景玉!”
许墨一边喊一边往他府里跑,等不及下人通传,想早点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等许墨快要奔到前堂,远远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喧闹嘈杂之声,其间夹杂着男女的欢声笑语。
许墨满心狐疑,脚步缓缓逼近,一颗心却高高提起,生怕看到令自己不悦的画面。
待看清里面之人,竟是礼部侍郎二公子,还有许墨穿越而来那日在风月楼所遇到的数人。
另外还有两位妙龄姑娘。
他们几人坐在那里喝茶、吟诗作对。
一时间,欢声笑语、吟诗声、恭维声交织在一起,那场面,当真是热闹。
许墨沉着脸,心也跟着往下沉。
这里虽没有谢景玉的人影,可是这帮人曾经取笑过自己,此刻聚集在谢景玉府里,像自己家一样随意。
谢景玉难道与他们又搅和在一起?
那他这几日不去宁王府找自己,是被这几个人绊住了?
许墨想到这儿就好像大晴天突然来了一团乌云,把好心情全都挡住了。
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率先瞥见许墨,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向同伴使了个眼色。
刹那间,屋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屋外的许墨。
论身份,在场者以许墨最为尊贵。
纵使其他人心中不情愿,也不得不向他行礼。
行礼过后,礼部侍郎二公子扯出一个假笑,阴阳怪气地说道,
“宁王爷怎么又来谢兄府上了?还以为王爷这几日歇了心思,没想到对谢兄仍是念念不忘……”
说罢,他看向同伴,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其余几位公子哥则在两位姑娘面前卖弄起来,
“咱们这谢兄可谓惊才绝艳,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二位姑娘可务必珍惜呐。”
两位姑娘听了,顿时羞红了脸,轻声嗔怨。
许墨眉梢轻挑,冷冷一笑,
“要不是青天白日的,本王还以为是哪个妓院出来的龟奴,在这里摇尾乞客拉皮条。”
许墨骂的脏,那几位公子哥气得牙关紧咬,却又碍于许墨身份,不敢肆意发作。
两位姑娘更是眼眶泛红,嘤嘤啜泣起来,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公子哥们见美人垂泪,纷纷挺身而出,为其撑腰。
礼部侍郎二公子扯着嗓子喊道,“王爷为何口出恶言?我们皆是谢兄座上贵客,您不请自来,还肆意辱骂,可曾问过谢兄答不答应?”
另一人也赶忙附和,“正是此理。你虽贵为王爷,却也不能擅闯他人府邸,还对谢兄的客人口出不逊。”
还有人低声叫嚷,“堂堂男人,对弱女子如此粗暴,这般德行,也配追求谢兄?谢兄那般高洁之人,岂会正眼瞧!”
“王爷还需学着低顺些,方能讨得谢兄欢心”
许墨嗤笑一声,不屑道,
“本王何须讨他欢心?这谢府上下,不过是本王一句话的事,本王此刻便让你们即刻滚出府去”
众人闻听此言,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