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许墨睡在龙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温若礼离开时那落寞的背影,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扯了扯被子,气闷得蒙着头。
第二日上朝,秦公公小声告诉许墨,温若礼托人替他请假,这几日不来上朝。
许墨皱了皱眉,“因为什么?”
秦公公回禀说,是温若礼病了。
许墨不知温若礼是真病还是找借口。
不过,让彼此有个缓和的时间也好,省得见面尴尬。
接下来的几日,许墨派遣樊良去审讯那几个岐国人。务必审问出先皇与太子被暗杀是否与他们有关。
得知审讯有了结果后,许墨亲自来到牢房。
他手里把玩着利刃,面无表情地听着几人交代。
原来,确实是赵承山与岐国人勾结,将先皇的出行路线、侍卫部署告知他们。
还在侍卫里安插了内应,这才使得暗杀得逞。
而动手的人在事成之后,已被秘密处死。
许墨看着那几个因怕死而将一切和盘托出的人,冷冷吩咐樊良,
“让他们把岐国的地图、部署都画出来。朕要挥师灭岐,为先皇与太子报仇!
他们用这等手段害我父兄,朕要加倍奉还!”
此后的几日,许墨每日都与樊良商讨行军打仗之事。
那个领头的使者也参与其中。
在许墨下令斩杀其余四个岐国人后,他便换上大楚服饰,跟在许墨身边。
许墨对着满桌的地图和作战资料,揉着眉心,疲惫不堪。
恍惚间,他脑海中闪过一句话,
要是温若礼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有更稳妥的办法。
可温若礼已经五日没有上朝了。
第二日,樊良突然提出许多绝妙的点子,比如如何攻打岐国的关键城池。
如何先隐瞒赵承山与使者被赐死的消息,派人假扮赵承山回信,再让武功高强的人假扮使者回去复命。
来个里应外合,杀岐国人一个措手不及。
许墨一边听,一边怀疑,他冷着脸问樊良,“这是你想到的吗?”
樊良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许墨,没有回答。
许墨顿时有些不悦,心想温若礼宁可采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出谋划策,也不愿意上朝。
这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
于是许墨换上私服,带上几个侍卫去往温府。
他要看看,温若礼生的什么病。
许墨在下人的带领下,走到了前厅。
只见温父与一位老者坐在上位,温若礼与一位女子坐在下位。
除了温若礼,其他三人都有说有笑。
温父最先发现许墨,急忙起身行礼,“皇上万岁!”
温若礼原本平静的脸上,听到“皇上”二字,猛地转过头,与许墨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许墨似笑非笑地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温父解释道,“这是老夫的旧友,也是未来的亲家,我们在商量成亲的事。”
许墨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想到不久前温若礼还对自己做那种事,如今却在这里谈婚论娶。
怪不得这几日不上朝,原来在忙着成亲。
许墨自嘲,还以为温若礼不上朝是因为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
许墨冷冷扔下一句,“那朕不打扰你们了。”
便拂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