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里扒外的东西,”赵鲲鹏像是想到什么,顿足冷声骂了一句,驾车离去。
……
沙河镇,沙河畔
沙河自然多沙,滩涂上遍布着黄沙和鹅卵石;沙河水清,几见游鱼。
五十多岁的大汉,站在绿柳成荫的河滩上,“贤侄女,前路漫漫,祸福难预,你万万要保重自己,为叔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他说着把一个包裹交到赵媛手里。
“四叔,劳您辛苦了;”赵媛咬了下嘴唇,“我爹爹年迈,以后就劳您多照应了,四叔,您也好好保重自己。”来人是赵四,是赵鲲鹏的一个义弟,赵鲲鹏显然更信任他,甚至胜过信任自己的儿子。
“嗯,”重诺者话少,赵四冲李寒点点头,快步上了河堤,很快驱马车离去。
“先生,我没有亲人了;”赵媛咬着觜唇,说道。赵四与她并不太亲近,可赵四的离去,依旧让赵媛难过万分。自此,她与赵家,可能终生都不能再有联系。
“有我——”李寒把手上的个包裹并在一起,挎在肩上,又接过赵媛手上的包裹。
“呜——”赵媛第一次扑进了李寒的怀里。
“两位客官,稍安勿躁——”对岸是沙河镇集市,对岸划来小般;船夫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船夫慢条斯理调侃道:“过了河,就是镇上,镇上有的是客栈。”
“船家见笑了,”李寒尴尬地一笑,拉住赵媛的手道,“走吧!我带你回家去。”
赵媛红着脸点头,“嗯——”
二人上船,却是站在般头,赵媛明显没有泛舟的经历,只能依靠在李寒怀里。
白堤、绿柳、金沙、碧水,一时,江山如画;李寒义气风发,不由呤起了诗:
“秋风不觉冷,碧水潺潺动;”
“先生,意境差了些;”两人自此便是相依,赵媛第一次调侃道。
“不要叫我先生,我有姓有名。”
“会不会不太尊重?”
“不会呀!”
“李——哥,”赵媛好半天才思量到这么一个称呼,依旧很是不好意思。
“哎——”李寒欣慰一笑,白净、俊俏的脸上,一阵春风得意。眼见小船即将靠岸,却是对刚刚的诗续道:“舟行何太急,靠岸情正浓!”
这诗很是通俗,一介妇孺,也可明白这是一首告白诗,至于景色的描写就不太重要了。赵缓脸一红,娇嗔道:“呀——李哥,你坏死了。”
“哈哈——”
“二位,若是不过瘾,我再载你们来回多过几趟?”般夫笑道。
赵媛羞涩不堪,把头埋进李寒怀里:“原来船夫也是坏人。”
她自幼生在深宫大院,身边不是亲人、就是奴仆,哪里听过这种羞人的调笑?很是有些无地自容,心底又是甜蜜莫名。
“哈哈——”两个男人,都是发出放肆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