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人走到半道,眼见边上就是悬崖,这才站定。
“你娘的,死到临头还要害道爷陪你受一番活罪,总要有些补偿;”青年道人骂骂咧咧放下唐毅,一双大手朝着他怀里摸去。
“——”唐毅或许是不习惯被男人抚摸,青年道人一通乱摸,没摸到半分银钱,竟是惹来他一声呻*吟。
青年道人抬手给了他几个大耳刮子,恶狠狠骂道:“他娘的,好歹是个三老爷,身上竟是半钱银子也没有。”
青年道人手脚极重,唐毅浑浑噩噩之间,难以招架;直被他三两下打的鼻青脸肿。
青年道人取过唐毅背上长刀,又是说道:“这把刀倒是好东西,还有这衣服,一看就是上好的蜀锦所制,总能典当些银子使;”“人本就是赤条条的来,道爷也让你光溜溜的去。”
青年道人说着话,就去扒唐毅衣服。
朦胧之间看到有人要脱他衣服,只当对方欲行不轨;这可由不得他不惊恐,一双大手牢牢捉住青年道人手臂,竟似铁箍一般令其难以挣脱。
…
“大家都小心一些,过了这一段,前面有地方可以休息;”赵克平道。
“诺,”
…
青年道人听到声音,不由惊慌莫名,好不容易挣脱,赵家武士已是转过山角。
“唐三老爷,你千万撑住,我这就背你上山去——”青年道人回望来人,见是沧州赵家的打扮,忙是装模作样喊道。
“道长,发生了什么事?谁把我唐毅兄弟伤成这个样子?”
赵克平大步上前来,“贤弟、贤弟”一通叫,哪里听得到回应?原来,唐毅又是昏死过去。
青年道人道:“我也不知道,我见唐三老爷时,他已重伤昏迷;我欲背他上山诊治,走到这里,体力不支——”
“救人如救火,我先背我贤弟上山救治,”赵克平不由分说,抢过唐毅背在身上,“蹭蹭蹭”大步上山去了。
“……”
“好霸道的箭,”虚云看着唐毅腿上的箭矢,眉头紧皱。
赵克平抹了一把汗,道:“我贤弟可还有救?”
虚云摇头:“生命之忧倒是没有,只是腿骨被生生射穿了,以后只怕会落下残疾。”
“那还好、那还好;”赵克平嘴上这么说,心下却是难免有些失望。
虚云一边小心为唐毅处理箭创,意味深长问道:“赵家主,你与唐毅有旧?”
“我与唐毅贤弟一见如故,”赵克平心下不由一寒;自己衣衫狼狈,虚云不闻不问,甚至对自己有些敌视;自己想来武当讨些公道,只怕是注定要一无所获了。
圆通道:“赵先生,处理唐先生的伤势,恐怕需要一些时间;我看你气色不太好,不妨先下去休息?”
“那就麻烦圆通掌门了,”赵克平以为圆通会送他出来,正想借机结交。
圆通却是没有动,而是冲身边一位紫衣道士道:“圆觉师弟,有劳你带赵先生下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