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小哥被同伴唤回神,立马变得警惕,不敢再透露太多。
“大姐,你先回去吧,下个月再拿来卖,如果实在着急就去找别家黑市,我们这边有点情况,就不招待你了。”
说着,他往外挥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黎季月压低声音喊:
“喂,小哥,等不了下个月了,急着用钱呢,你给我回来,我推这一路我容易吗我……”
“喂,你个死扑街,扑街仔,回来啊……”
系统提醒她说,“主人头顶有人盯着你。”
“知道了,回去回去。”
“真是的,害老娘推这一路。”她推着车转头,离开这条小巷走到拐角处,头顶盯着她的视线消失,她就停下了。
“主人,你要搞咩(什么)事?会惹事上身的。”
“我就是好奇黑市出了什么事,绝不惹事。”
她是学医的嗅觉对鲜血很敏感,刚才闻到那小哥身上有血腥味。
他们今晚应该是干架去了,那个黑二爷估计受了重伤,才不方便露面。
他们今晚的警惕性比白天高,不对劲,肯定出事了,还是大事。
难道是惹了道上人,跟人干架去了?
70年代是严打时期,黑帮盛行是在八九十年代。
不过羊城离港城近,或许多少有些人受那边风气影响影响吧。
看看再说。
她有空间也不怕被人发现。
系统担心对方有枪,“主人,一切小心。”
“放心吧,这辈子好歹即将是过亿资产的人,我惜命得很。”
古董、龙票、邮票都是值钱玩意,都还没兑钱,她才舍不得死。
黎季月当两步助跑上前用力一顿抓住墙边缘,翻身上墙轻盈落地。
刚才门口有一人徘徊,门前没看到人又进去了。
躲在一棵树后,等他进屋才悄悄从门口靠近。
屋内有几人低声交谈。
“那赤脚大夫说自己老眼昏花不敢取子弹,还说自己是半吊子水平,只会看一些头疼流鼻涕,这我都会,费那么多功夫找了个假大夫,操蛋玩意儿。”
“那怎么办?要不再找一个大夫来?”
“来不及了,这一回一来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那血还一直往外冒,根本止不住,上医院吧。”
“枪伤绝对不能上医院,一上医院,估计还没等到人从手术室里出来,公安的手铐就靠我们手上了,我们都跑不掉。”
“那你说怎么办?那就眼睁睁看着二爷等死了?”
“对啊,流那么多血,再不上医院血都要流干了,命都没了,还管那么多干嘛?大不了就蹲几年,要是蹲几年不行吃枪子就吃枪子吧,18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你不怕,我也不怕,但二爷家里,还有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你让伯母怎么办?”
“要不这样先上医院,如果被抓了,咱们把电台交给公安戴罪立功,反正这玩意也不是我们的,无意中收的,还找那帮人血拼受了伤立了功。”
“公安能信吗?我担心他们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为了立功升职,还会把我们当成敌特抓上去交差,放任让那些敌特分子在我们国家搞破坏。”
“当时二爷也是考虑到这点,才没有立即把发报机交上去,冒险带着兄弟们去血拼。”
“唉!这也不行,不行那要怎么样才行。”
刻意压低声音,必须有人在门外也听不清楚。
但黎季月有助听力加持,一字不漏的把他们的对话收进耳中。
枪伤?
发报机?
敌特?
消灭敌特,人人有责。
况且那黑二爷是条汉子,她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