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桂芬送孩子去学校回来,还没进屋,听到吵闹声跑下来看戏,抓着一个嫂子问清楚情况,上来凑热闹,“贺营长家的你摆明了就是讹人,一个破凳子哪值那么多钱?两毛都算多了,还要两块钱,你抢劫呢。”
虞听晚说道,“这个凳子对我意义重大,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两块钱还少呢,我要五块,不然我跟你没完。”
朱秀娟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五块钱?你就是抢钱,我们家那么困难,女儿还在医院,你趁火打劫你还是人吗?你这黑心肝的,我,我跟你拼了……”
她又穷又抠她有理,要他的钱就是要她的命,伸手朝虞听晚那边胡乱抓挠。
“来啊,弄坏家的东西还那么嚣张,谁给你的脸啊,贱人。”虞听晚扑上去攥紧她的手腕往后退。
其他人上来劝架。
“晚晚,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黎季月上前拽虞听晚,混乱之中一巴掌甩在朱秀娟脸上。
“啪!——”
朱秀娟被打懵了,脸被打偏,头发散乱,猛地抬头眼神凶狠的质问道,“谁打的?”
黎季月站出来承认,“我打的,要把你打醒,谁让你无理取闹来找茬。”
朱秀娟指着她,气得狠狠咬牙,“你打人还有理了,你们两个贱人,来人啊,出大事了都过来看看,资本家的女儿欺负人,一个讹钱,一个打人,嚣张得不行,如果今天大家不站出来,任由他们欺负人,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说着,她想扑过来打回来。
“啊!——”
几个同情朱秀娟的嫂子推着她的后背,帮她推搡,有五六个美,个个吃得珠圆玉润。
另一边就黎季月和虞听晚两个人。
黎季月力大,用肩膀处撞上去,把她们撞翻了。
在最后面的几人摔在地上,后背收到撞击,前面又有人压下来,二次撞击,疼得大叫,“哎呦!我的腰疼……疼死了,快起来啊。”
虞听晚,“谁讹钱了?摔坏我们家的东西,欠债赔钱天经地义,赔钱,今天不赔两块,明天就要赔五块。”
朱秀娟从地上爬起来,她是受害人,找人赔钱怎么还反被讹上了,她就是死也不赔。
“我就不赔,看你能把我咋地,除非她赔我闺女二十块钱。”
“不赔,是你害了你闺女,你才是罪魁祸首。”
朱秀娟威胁道,“我闺女是为了帮你家打扫卫生才摔的,你不赔我就去部队那边告你,让你男人降职,怕了吧,赶紧赔钱,五十块钱。”
黎季月看向她身后的军嫂们,“以后谁家缺钱了就学她,就让自家的孩子去别人家门口摔一跤,轻松讹五十块钱,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虞听晚,“就是!呸!真是食懵!(异想天开)
谁敢支持他,明天我就去谁家门口摔一跤,然后讹她五十块。”
军嫂们一听赶紧往后退,她们做的有道理,如果站在朱秀娟这边,赞同她这种行为。
突然哪天被讹到自己头上,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朱秀娟就没有人支持她了,心里没底气,继续放大招威胁,“你不赔是吧,我要我要告你们,我要告到办公室去。”
“去吧,我们等着你,去把他叫过来,正好我要告你损坏我家的凳子不肯赔偿。”
已经有军嫂去后勤部喊人,家属院的纠纷也归他们不管。
吴建设带人过来了解情况。
朱秀娟恶人先告状,装可怜说孩子在医院她心疼,“部长,您一定要为我们穷苦百姓做主啊,资本家的小姐欺压穷苦百姓,太没天理了。”
在农村地主资本家都是被欺负打压的对象,只要给她们扣上资本家的帽子。
吴部长肯定会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