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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的人有师长和副师长。
胡桂芬想到李政委,师长对二哈的看重,直接避开二哈不谈,把脸上的伤口露出来,向首长告完状,就让看伤口卖惨。
“首长,她把我们当敌特一样往死里打啊,您看,我们的脸都还是肿的,说话动一下都疼。”
谢慕白微弯腰凑近仔细观察她脸上的伤口,真的是挺严重的,一边高一边低。
他有强迫症,想帮她来个对称,一边盯着还阴阳怪气来了一句,“嫂子一口气说了五百三十一个字,气都不带喘的,不像是疼得说不出话的啊。”
嫂子那么好的女同志,年轻漂亮,还能烧得一手好菜,对狗狗都有耐心,对大家都客客气气的,没理由让其他团的人欺负了。
胡桂芬捂着脸不让他看,瞪着他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的痛?我是强忍着痛说的。”
他是一团的指导员,和黎季月是一伙的。
谢慕白是部队里出了名的靠家里,他有底气也不怕得罪人,“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的痛?嫂子脾气有点暴躁,回头熬点凉茶下火,看能不能有点效果,要是不知道配方,我可以告诉你免费的,嘿嘿。”
胡桂芬的眼睛瞪得老大,嘴角微撇,“用不着你瞎操心,少在这说有的没的蒙混过关。”
她们说完,又到黎季月说,她重点说二哈和毒蛇搏斗、拼命救人,被她们误会,在二哈快要没命的时候,还要被他们用棍子戳脑袋,倒地不起,送去医院医生都说没救了。
首长们听到这里反应很大,“什么?二哈死了?”
胡桂芬,“……”
她和秀娟被打,啥反应都没有,一条狗死了,好像死了家人一样。
两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一条狗啊,真是活见鬼了!
傅成御补充道,“医生说救不活让做好心理准备,我媳妇儿医术高明,又救活了。”
萧师长和黎季月是第一次见面,但早就听说过她,“连医生也做不到的事,你做到了,虎父无犬女啊。”
“首长也认识我父母?”
朱秀娟立马大声嚷嚷起来,“首长,她是资本家的女儿,父母都被下放了,家里都是坏分子。”
萧师长刚要开口就被她打断,眉头微皱,“什么坏分子和好分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父母是奔赴前线、救人无数的军医,是立过二等功的英雄人物。”
现在的时局太乱,被下放的不一定都是坏人,还安然无恙,能继续往上爬的不一定是好人。
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胡桂芬听到首长的话,心里一咯噔,怎么办,她的父母和首长有交情,首长肯定偏向她。
“二哈同志一等功英英雄,咱们好好给他养老,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
“事情的经过我们大概了解了,具体的处罚结果还要商量。”
萧师长和副师长、政委等人走到一边,开了个简短会议。
剩下的人坐在原地等,傅成御和黎季月坐在他们对面。
面对面干瞪眼。
对面的几人接收到首长们不友善的目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屁股底下生了疮一样坐不住。
朱秀娟看着神情自得的黎季月,他们都煎熬死了,她凭什么这么舒坦?
啊!!!
这个贱人,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