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晓语听她如今连堂姐都不叫了,那眼泪说来就来:“玉妹妹许给了四皇子便如此不知礼数了吗?不知道我哪里惹了妹妹不高兴,不过是今日四皇子来府上定亲时与我说了几句话,妹妹就对我冷眉冷眼的。”
她故意把四皇子三个字叫得娇媚,生怕别人听不出她话中的涟漪。
前世聂庭彦上门送定亲礼时她是不能出门去见的,这是规矩,可温晓语一早打扮得妖艳等在门口,聂庭彦骑马赶来她便装作被马吓得一惊倒在地上,俩人就在国公府门口你来我往地拉拉扯扯。
温怀玉笑得娇媚,聂庭彦那般人竟也有人巴巴地来抢,前世她用尽手段也没能成功,既如此,她就帮帮她也好,“堂姐说的哪里的话,大渠国历来婚前两方是不能见面的,上午时我一直待在这正厅之中,门都没有踏出一步,堂姐说什么与四皇子说了几句话?不知道是说了什么,也好叫我也听听。”
温晓语牙紧紧咬着,没想到这人竟然不生气。
她还当温怀玉好拿捏,没想到她竟然也会用软刀子了,一味地在她面前装腔作怪。
“妹妹原来没有生气,那我便放心了,今日我想着四皇子来送定亲礼,大房子嗣凋零,惟恐四皇子心中觉着冷清,特意领着我几位弟弟在门口帮着迎,没成想四皇子的马竟直直停在了我身前,将我吓了一跳,”说到这,温怀玉眼中闪过一抹窃喜,“四皇子不过是为了扶我才与我说了几句话罢了,不算得什么。”
宋文春是武将之女,素日里跟二房也没有什么争斗,嫁进国公府唯一烦心的就是三房一家人,日日做出一副矫情做派,她是话都不想说。今日在府门前她打扮得娇艳在那张望,要不是四皇子在那,她早就将人拉下去教训了,现在还特意来挑拨是非。
温怀玉看她面色不愈,握了握她手,示意让她来。
“哦?”温怀玉嘴角弯起来,“这么说来堂姐身为一个未出嫁的女子竟直接出了大门不说,还与外男有了接触,这知道的说堂姐是为了给我撑腰,不知道的还当是堂姐故意矫揉造作,竟看上了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婿呢?”
她这话说得直白,要是真被人听见可不得背后议论一番,这妹妹的未婚夫婿上门,特意守在大门口,不是故意勾引是什么?
温晓语立马怯懦地道:“万万没有的事,我只是替妹妹去迎迎,毕竟大姐姐嫁给太子之后,大房便没有兄弟姐妹能送妹妹出嫁,今日四皇子送来这么多定亲礼,我怕我们国公府失了礼数才出去的,万万不是妹妹说的什么肮脏心思。”
“你瞧瞧你,”温怀玉语气冷漠,明知道她母亲因为只生下两个女儿心中总有歉意,她还总将这事拿出来说,“三叔不过是祖父的妾室所生,就算我出嫁时要人撑场面撑排场也是二叔家里三个堂弟,什么时候轮得着三房自作主张在外面替我迎客了?再说了,这门婚事是皇后指的,皇后娘娘都不曾觉得我们家门庭冷清,你有何资格在此生事?”
她语气凌冽,竟然将温晓语吓了一跳。
温晓语知道自己过来会惹得她不快,可往常这温怀玉最是冲动,一句话惹得不高兴就动手,今日却这么牙尖嘴利,竟将自己的想法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