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小舅舅没有在朝上出言相助,那此事就揭过了。
大舅舅宋明华举杯:“让我们庆祝明威升为从五品护军。”
温怀玉也举起手中酒杯:“小舅舅,那今日有说你何时再出征?”
提起自己的擢升,宋明威脸上的戚戚少了些许,“还未决定,只说先在城外军营里练兵。”
“也好,你与我在一处,我好照应你。”二舅舅宋明宇如今是步军副尉,正是负责京城外守备军的操练事宜。
温父与温二叔都欣喜宋家这回出了个能打仗的人才,当年父亲觉得他们二人即使走武官之路,也不过是庸碌一生,因此高祖一建立大渠国,温家军便被交给了朝廷,他们竟是军营都没进过几次的武将之后。
可好歹温宋两家,终于还是出了一个宋明威,只求他英勇无匹,重现两位老爷子当年的荣光。
这顿饭终于还是吃得比较圆满,几个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温怀玉却是面色如常,她的酒量和武功都是祖父亲手带出来的。
温怀玉一一把人安排进了马车,看着车走,自己的马车却被人截了下来,一辆马车挡在她车前方,把路拦得死死的。
廷安拉着缰绳,没有动作,对面的马车是皇室才能用的,他不退也不让,但也没有擅自质问。
那马车里的人显然在等她,等着只剩她了才出面,温怀依可没那么多心眼,她刚吃饱还犯困呢,竟然不让她走,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看不见我家的马车要出去吗?怎的还挡在这里?”
马车中传来一阵娇笑声:“玉妹妹这么急躁干嘛,本妃见玉妹妹也在这特意等候,不想却惹了妹妹不快。”
是她,平南伯家的沈欣言,这笑声只有她能发出来。
温怀玉规矩地行礼:“不知道侧妃也在这,侧妃何必在这马棚里等我,若是想见我,明日我便进宫去探望姐姐,让姐姐也把侧妃宣来说说话便是。”
沈欣言冷笑一声,她从来就与温家的人不对付,都是开国功臣,她祖父只得了伯爵,温家却封了国公,何等荣光,如今都是嫁进太子府,温家的女儿是正妃,她却只能做侧妃。
“一月不见,玉妹妹倒是学的伶牙俐齿起来,本妃的喜宴上见你却是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说话呢。”
那时温怀玉心里赌气,姐姐刚嫁进太子府一年没有怀孩子,太子就迫不及待娶了一个侧妃,还是跟她们一向不对付的沈欣言,她却不得不随娘亲赴宴,席中只听那平南伯家的老夫人和夫人耀武扬威,她哪里还有兴致说话,不掀桌子就不错了。
“侧妃说笑了,我平日里参加这种场面不多,只是疑惑侧妃喜宴上的规格怎么与姐姐出嫁时不一般,之前太子府中没见过那么小的院子,何况侧妃家中连旁支的女眷都来了,那院子挤得我喘不过气来,因此话少了些,侧妃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