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玉挽着婶娘的手,只觉得婶娘这张嘴真是没输过,幸好她为人爽利,跟娘亲处得来,不然娘哪里说得过她。
“二叔母说到教养的话可就说对了,毕竟我们国公府也从没有教过出嫁当了主母嫉恨善妒,容不得妾室受宠,这话还真是要好好说道说道。”温怀玉自认为拿捏住了这个把柄,一定能让大房一家子蒙羞抬不起头来。
二夫人听她阴阳怪气不知道在指责谁,只是面色不满:“你一个未出嫁的闺女句句谈的什么后宅争斗,听来什么闲话就在府里编排,非要拿出这小家子做派不成?”
她见温怀玉听了这话仿佛别人家的事一样有些奇怪,温怀玉什么时候这么会装了?她从来沉不住气的,看来非得自己完全揭穿她:“二叔母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今日大姐姐可是因为嫉妒沈家姐姐当了侧妃日日受宠,惹怒了太子被罚跪了呢。”
温怀玉讶异一声:“这是哪里听来的闲话,你莫要再说了,长姐岂能是这种人。”
二夫人也当即变脸:“好你个温晓语,你往日里不敬尊长就算了,如今连这种话都敢编排,坏了太子妃的名声于你有何益处,你们都是温家的女儿,要是传出去了你还以为你能讨着什么好不成?”
院子里闹做一团,温父和温二叔还有宋文春都来了,温晓语看温怀玉那副震怒的样子完全不像说了谎心虚,反而义正言辞地让她不要乱说。
斗了这么多年,温晓语最知道她的性子,做不来弄虚作假的事情,她心里打起鼓来,莫非是那小厮听错了不成?
但心里这么想,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承认自己胡说八道是不可能的,她一口咬定:“温怀玉你何必再装,你和伯母不是都知道吗?为了面子连大姐姐被罚跪都不管了,你们可真是冷心冷情,实在是凉薄寒人心。”
宋文春听她满口胡言立马让桂嬷嬷捂住她嘴,“桂嬷嬷,还不把她带进院子里来,由得她在这里胡言乱语编排下去,明日我们温家的事就要传的满京城都知道了。”
温父皱皱眉,“去把三老爷和三夫人请过来,倒要问问他们怎么教的。”
温晓语根本不怕,什么三老爷和三夫人,三房如今都是靠她才有了今天,那两个没用的老东西有什么用。
宋文春心里砰砰直跳,她今日一直在家中感觉有些不安,拜佛时给温怀枝求的那卦也是不好,莫非那温晓语不是胡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