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庭彦慌忙之中,看到了温怀玉那张面色如常的脸,仿佛见了这荒唐的一幕,心中没起任何波澜似的,对面之人不是她从前的未婚夫婿和堂姐,而是毫不相干的两个行为不检点的客人。
她只吩咐下去:“来人,去报了母亲和父亲,看看家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叛徒,不然四皇子是怎么进得了内宅的。”
聂庭彦怒上心头,上前便要给温怀玉一耳光,被温怀玉抬手便挡了回去,他脸上吃惊,这女人力气竟然这么大?
“四皇子,你这是做什么?”温怀枝上前目光寒冽,将温怀玉拉了过去,“今日若不是本宫和裕王妃碰巧到此,还不知你会做出哪等丢了颜面之事。”
聂庭彦眼神毒辣,手指着温怀玉:“是她,是她差人去送了书信约我来这假山之中,这事,一切都是她想毁了我的名声。”
裕王妃打量着他,见他面色不似作假,“你说是郡主约你过来,可有证据?”
聂庭彦从怀中抽出一张白纸,狠狠摔在温怀玉身前,“你敢说这不是你给本宫设的局?自己想嫁与我不成便起了歹意,故意引得我来这后院派人勾引我。”
裕王妃皱着眉头,将信捡起来,温怀玉脸上不见一丝慌张只是看着躲在他身后的温晓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信上写着:庭彦亲启,还望后山一叙。
“这连落名都没有,你说是玉儿邀你来后院,岂不是胡言乱语。”温怀枝厉声斥责。
聂庭彦轻嗤一声:“那传话的小厮说了温家二小姐,除了她还能有谁,何况这上面的字分明就是她的笔迹,如若不是她故意为之,为何我一路过来都没人阻拦?这可是温家。”
温怀枝看他似乎就像一个跳梁小丑,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鄙夷:“四皇子此话可真是叫人不得其解,我从未给你写过书信,你竟知这是我的笔迹,何况我与四皇子只远远见过一次私下并无往来,我为何会直呼四皇子名讳?怀玉自知退婚之后彼此再无瓜葛,更不会做这私邀外男之举,”
她停顿片刻,看着聂庭彦脸上精彩的表情,“方才是王三小姐借口叫了我来,若不是我叫上裕王妃同我一道,岂不是百口莫辩了,已着人去请了王家夫人与母亲前来,四皇子莫要心急,究竟是谁惹出了今日的祸端稍后便知。”
裕王妃也是微微颔首,默许了她这一番话,温晓语听到她还叫了王家夫人来,神色一变,当即灵机一动,快步挣开拉着她的几个丫鬟,跑去池边。
她大声喊道:“晓语今日再无颜苟活于世,郡主心中嫉恨我也不能叫我背上这种骂名,你明知我心悦四皇子,特意叫了我来这假山处给我一个机会博取他的怜爱,若不是我被你哄骗岂会如此,岂料你竟抱的是毁了我们名声这一想法,晓语自知身份不如郡主,可也不许如此被人轻贱,今日便一死以证清白。”
温怀玉也是一惊,这人脑子倒也不差,竟还想到用这种方法栽赃她,也是真豁得出去,一头便进了池中,温怀枝立马叫人去捞她,假山边乱作一团。
聂庭彦更是无比嫌恶地看着她:“你竟使出这种手段来,真是蛇蝎心肠。”
匆忙赶来后院的宋文春与王家夫人刚好听到此话,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宋文春也顾不得什么,只见温晓语浑身湿透,已经晕了过去被人放在地上。
温怀玉勾唇一笑,这么浅的池子,她弗一落水就被人救了上来,哪能晕得这么快,再看她眼皮轻颤,分明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