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报信之人看她不信自己,心里也急了:“宋护军出事了,请您过去一趟。”
温怀玉心立马提了起来,出事了?她几乎没有片刻迟疑,跟上就走,只带了廷安一个人。
马一路跑到鹿山花了有小半个时辰,秦昭已经把所有伺候的下人都围住了。
温怀玉来时是没有刻意换过衣裳遮掩的,秦昭看见她,远远地点了下头,温怀玉就下马去了他身边。
“怎么回事?”温怀玉声音里带着急促。
秦昭指了指旁边两具尸体,一个穿着宫女服饰,一个身着侍卫衣裳,已经没了气息,还有一个被捆住手脚的太监跪在一旁。
“这些都是一直留在这处别院里伺候的人,刚刚去找时人就自尽了。”秦昭语气不善,他们动作之快,自己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抓,还是扑了空。
温怀玉沉默,便知道事情应该查不出什么了,她走过去拔了那太监嘴里的白布,仔细辨认他的脸。
把那个太监看得心里发毛,温怀玉才轻声道:“这位公公我好像在宫里见过。”
那太监猛地将头埋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温怀玉嗤笑一声,果然自己没记错,这个人自己是见过的,不过这是前世,曾经跟着萧欢欢来过她的院子里。
那太监心里却打鼓,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位郡主。
温怀玉说完这句话却不再问他,将布重重地塞了回去,走到秦昭耳边:“这是萧家的人,好好审审。”
她贴得很近,又很快撤了开,秦昭转头看向她眼睛:“那个宫女上给你小舅舅的酒里放了蒙汗药,上给宋汝婉的葡萄是泡过千金醉的,而且她十分了解宫里人的秉性,聂庭彦不吃葡萄,那东西只会进苏汝婉的嘴,下手的人想一石二鸟。”
这招虽然行得险,要是成了效果却是极好的,宋家本就跟聂庭彦有渊源,醉酒之下轻薄未来的四皇子妃,这件事只要是传出去,谁也落不着好,苏汝婉不但婚事成不了,只怕连命也保不住了,宋明威更是难逃一死,温家和四皇子也会身陷谣闻。
温怀玉想到萧家会心急,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冒这么大的险,说起来险,只要混乱之中把那碟葡萄撤了,谁还会去追究是被冤枉的,只会想赶紧把人处理干净了事。
“我小舅舅呢?”
秦昭明白她现在心里生气,低声道:“叫太医在治,他的药量下得极重,那酒中的蒙汗药不是寻常药物,我之前在南越只见过一次,那药与寻常迷药还不同,若不是我曾见过恐怕也注意不到。”
温怀玉听出他话中意味,蹙着眉:“你是说,那背后之人与南越人还有勾结?”
“现在不好说,”秦昭也面色凝重,“只是做这药有一味草药只长在南越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