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欢欢半梦半醒之间握着他手,就是说一句话都费劲。
“欢欢,我知道这些都不关你的事,我一定不会迁怒你的,只要你好好的,咱们的孩子也好好的。”
萧欢欢脸上闪过一行清泪,她素来倔强骄傲,是不愿意流泪的,就是因为她性子如此,还一颗心扑在自己身上,聂庭彦才对她这么着迷。
“此事全是我父兄的错,这几日你不在我身边,我总以为是自己惹了你厌弃,如若没了情分,我留在京中又有何意义,不如就跟了他们会祖宅去,”萧欢欢声音哽咽,“你是皇子不假,可我也是爹娘疼爱长大的,若不是钟情于你,我何苦做这等失了身份的事情,与你无媒苟合,日日不是被关在这里就是关在那里。”
“父兄心里生气才犯下这等错,我实在对不住苏家妹妹,也无颜再相伴彦郎了,不若就叫我就此了去吧。”
说着,萧欢欢奋力挣脱他的手,将头扭到一边,聂庭彦紧紧握住,“欢欢,你要说这等傻话不成,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苦,若是再没有你陪在身旁,只怕也没半点可欢心的,你要舍了我不成,舍了我也就罢了,孩子你也不要了。“
萧欢欢委屈至极,“你那日一声不吭便离了我,可知大火起时我心中有多害怕,孩子生下不足三日,你又离了我,人人都说你有了一门极好的婚事,四皇子好大的威风,与这个成婚,与那个成婚,偏偏只有我与孩子如同在冷宫之中一般。”
聂庭彦一双眼睛都快离不开她,她哪里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娇媚,叫自己只剩怜惜。
“今日起,我一步也不敢离开你,你父兄那里我定会去求情的,若是苏氏连这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她也没资格当什么四皇子妃,不如回她的苏州去。”
聂庭彦面上言辞恳切,心里却还是会浮出苏汝婉平日里柔顺乖巧的样子来,自己虽辜负了她,可到底萧欢欢付出得更多,如今连个名分都没有。
萧欢欢嗔怪地看他一眼:“你说得好听,这几日不还是被她勾了魂去,可还想得起我。”
他心里最得意的就是被萧欢欢争抢,自己在宫中从来就是排在旁人后面,唯独萧欢欢事事都只看得见她。
说到底自己确实背叛了萧欢欢,与那苏氏行了房事。
看着还高烧不醒的孩子和形容虚弱的萧欢欢,他心虚地撇来眼睛:“我与苏氏本就是太后许下的姻缘,哪能跟你命定的情分可比。”
“是我门第太低,若是我父兄早有机会在朝中任职,太后和皇后也不会看不起我。”
萧欢欢是一个多骄傲的人,哪怕是在自己面前,也一向是不愿意服软的,现在却因为她开始嫌弃起自己的出身来。
“此事休要再提,你在我心中便是我唯一的妻子,旁人就算与我成了婚,那也不过是占着位置罢了,哪能有你一半好。”
她们含情脉脉地彼此依偎,对话一个字不落地传进了温怀玉耳朵里,看着眼前不起眼的丫鬟,温怀玉朝灵红勾勾手。
灵红便上前给她一锭金子,“你到温府来,可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