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三个要讲秘密,戴兰花和杜红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来到隔壁屋。
躺在炕上的张三个阴沉沉地说道:“想当初,上面分下一个入伍名额,原本选的不是孙平安,而是白河村的刘福。”
“刘福……你是说那个爹娘死在支前路上,被村里抚养长大的刘福?”
杜红梅迟疑道。
张三个说道:“就因为父母死于给前线送粮食的路上,刘福落了个烈士子女的称号,当兵这种好事,自然要先紧着他了。”
“踏马的,这个孙平安下手这是够狠的!”
听到这,戴兰花什么都明白了。
入伍前夜,白河村发生了一件臭不可闻的丑事!
为了庆祝刘福即将当兵,孙有福一家摆酒给刘福送行。
到了半夜,一声尖叫打破了白河村的宁静。
喝多酒的刘福,竟然爬到了村里寡妇家的炕上。
这下子。
刘福别说当兵了,当人都没了资格。
转过天。
刘福被人五花大绑地送到公社,紧接着取消一切荣誉。
公社举行公审大会,宣布判刘福十年有期徒刑。
即便刘福大呼冤枉,说是回家路上被人打晕。
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依旧没有改变对他的审判。
送到几百公里外的劳改农场修理地球。
随后,名额落到了孙平安头上。
戴兰花一家三口倒吸一口凉气。
真相如何,已经浮出水面。
刘福没有耍流氓,是被孙有福一家给坑了。
十有八九。
打晕刘福就是孙平安本人。
“张三个,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杜红梅迟疑道。
“哼!要想人不知道,除非己莫为。”
张三个冷冷一笑道:“能配合孙平安干这种事情的人,又有几个是好饼,全都是我兄弟。”
闻言,杜红梅恍然大悟。
没错。
正经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缺了大德的损事。
也只有和张三个一样坏的流脓的盲流子,臭无赖。
才会给孙平安卖命。
鱼找鱼,虾找虾,张三个不是好人,自然能打听出各类缺德事的真相。
“你们刚才回来,不是说陆远明天要去公社请放映员,文化宣传队嘛,如果这件事情被孙平安知道,你们自己说说,这小子会不会从中作梗,狠狠地让陆远丢一回人?”
论起对陆远的恨意,张三个不比几人少多少。
但凡能够恶心陆远,让陆远丢人现眼的事情。
张三个不要钱也愿意出谋划策。
戴兰花眼圈一转,说道:“你是说,中途截和?”
“不光是截和,还要让陆远丢掉官帽子。”
张三个一脸阴险道:“凡事都是有一不能有二,陆远带人大闹白河村,公社方面睁一只眼闭一眼,如果陆远二闹白河村,公社还会轻饶了他吗?”
“绝对不会!”
杜红梅脱口而出道。
就算公社真的饶了陆远,白河村也不会善罢甘休。
两次被人闹村。
换成谁当村长,面子也就要丢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