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凝、今日休沐,你就让为夫在你这待着吧 ”
江知凝嗔怪看他一眼、好笑开口道:
“ 侯爷不是今日都免了众位妹妹请安?现下只怕妹妹们都醋着呢 ”
南万里毫不在意开口:
“ 她们若有意见、只管烂在肚子里就是,若是本侯听到什么风声,决不轻饶 ”
随即又满怀感慨:
“ 晚儿还有三日就要及笄了、为夫很是欣慰啊 ”
江知凝也笑着接话:
“ 是啊、外祖母说,给晚儿做了件万中无一的吉服,定要咱们晚儿、做这盛京城万中无一的姑娘 ”
南万里似想起什么开口:
“ 对了知凝、昨日魏国公魏子贺曾叫为夫、前去府上吃酒 ”
江知凝点点头:
“ 这事昨日你不就派人说过了?怎么了?”
南万里几经踌躇、方才叹息开口:
“ 昨日魏国公说、膝下长孙魏蚺莛、半年前刚及冠、生的相貌不凡、如今在正一品定远大将军焦谋义帐下、镇守楼兰边境多年,现今官身五品建节将军 ”
“ 眼下再有不足一月、楼兰、南梁、南疆的使臣为表友好、将进京朝贺,魏蚺莛将作为护卫军、随楼兰大军一同归京,魏国公 ······ 看上了咱们晚儿 ”
“ 所以昨日同我说项、看看可否允他家孙子一个机会 ”
江知凝听了这话,眉头微蹙,沉默片刻后道:
“ 夫君、晚儿身份特殊,她的婚姻大事、可不止你我点头就行的 ”
南万里点头称是:
“ 为夫怎能不知其中厉害?”
江知凝担忧开口:
“ 你未曾应允魏国公吧?”
南万里摇头、眼神凝重:
“ 为夫只说女儿婚事、该同夫人商议,且晚儿长在大长公主膝下,这事也要公主点头才行 ”
江知凝点点头、随即疑惑开口:
“ 不对呀、这往年众国庆典、不都定在冬月吗?怎的今年提前了这么多?”
南万里随即扫射屋子一圈、屋内丫鬟仆妇会意、纷纷行礼告退,并带上了房门。
···
待人都退去、南万里神色凝重开口道:
“ 知凝以为 ··· 陛下留这些皇亲国戚、在京中小住两月是为了什么?”
江知凝灵光一闪、轻呼出声:
“ 使臣邦交、为表友好,自会带上国家适龄王子王女进京、毕竟没什么能比得过姻亲可靠!”
“ 这些皇亲国戚、封地遥远,手中没太多权势,用她们和亲最为稳妥!”
南万里欣慰看着江知凝、点头附和:
“ 不错、也是昨日下朝前、陛下才说约莫半月、众国之人会抵达京城,定在下月初八众国庆典 ”
“ 现在三国使臣都已在路上了,等他们进京十日左右、便会进宫赴宴 ”
江知凝又不免疑惑:
“ 可是 ····· 妾身记得、这南梁一向兵强马壮,旁的国家不敢招惹,这 ···· 完全用不着靠姻亲、来绑定大昭纽带啊?为何他们也会来? ”
南万里摇摇头:
“ 这为夫就不知了,但是为夫想说的是 ····· 以晚儿的才貌、我担心各国庆典之时、会有这些其中之人看上她 ”
“ 所以也未曾一口回绝魏国公,也算两手准备不是?”
江知凝皱紧眉头、她知道南万里的意思,若是南向晚,被其他国家哪个王子皇子看上、这样的盛典,陛下或许不会拒绝,那南向晚只得被迫和亲。
思及此、江知凝美目一凝:
“ 妾身会给外祖母去信、告知此事严重性,想必外祖母自有考量 ”
南万里点点头、随后庆幸开口:
“ 好在我打听过这魏蚺莛,倒是为人端正、相貌不凡,若论起家世来、跟晚儿倒也相配 ”
江知凝叹气:
“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还想着多留晚儿些时日,现在看来也要早作准备了 ”
二人正说话间、秦嬷嬷轻叩房门:
“ 侯爷、夫人,何总管派人过来说,前厅嘉王殿下与安平郡主前来、想请侯爷夫人一同前去 ”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江知凝轻声开口:
“ 知道了、我同侯爷这便过去 ”
路上江知凝有些心神不宁,南万里悄悄拉起夫人的手、小声说道:
“ 别怕、有夫君在 ”
江知凝心事重重的点点头。
···
前厅之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而又带着一丝拘谨。
狼毫恭恭敬敬地捧着新茶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桌上。
脸上赔着笑,轻声说道:
“ 前日里才送来的阳春白雪,还望嘉王殿下和安平郡主莫要嫌弃才好 ”
商函身着一袭绛紫色的四爪蟒袍,袍服上绣着的蟒纹犹如活物一般,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
头上所戴的紫金蟾蜍吐金祥云冠更是精致无比,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一旁的商娩珠则显得素雅许多,身着一袭水粉色的玉锦刻丝碧荷纹水袖千层纱裙,裙摆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般轻盈飘逸。
只是略略施了些粉黛,淡淡的桃红色胭脂点缀在脸颊之上,使得原本妩媚的长相、添了几分娇俏之色,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商函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方才笑笑开口:
“ 此茶清香淡雅、何来嫌弃之说?”
狼毫躬身回话:
“ 王爷不嫌弃便好 ”
···
话音刚落、南万里就带着江知凝过来了、见着两人,商娩珠和商函对视一眼,面上带着笑。
“ 微臣荣阳侯南万里,见过嘉王殿下、见过安平郡主 ”
“ 妾身阳城县主江知凝、见过嘉王殿下、见过安平郡主 ”
夫妻俩方行好礼,商娩珠子坐席上起身、笑着拉起江知凝的手:
“ 快起来、知凝表妹,上次宫宴上人多,未来得及同你叙旧,这不央着表弟带本郡主一同前来 ”
江知凝面上浅笑:
“ 表姐说的是、许久未见妾身也是想的紧 ”
南万里坐到商函身边、笑着询问:
“ 不知王爷今日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事找微臣?”
商函面上惭愧:
“ 说来都是本王之错 ”
南万里听着这话、心里明白他是为何前来,面上仍旧拱手开口:
“ 王爷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微臣倒是不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