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星眼神一凛、甩出一柄长剑打向浓烟处。
众人快速向浓烟靠拢,陏垣等人却早无所踪了。
方才的女子摘掉面罩、怒骂出声:
“ 我靠了!什么玩意儿?老子从楼兰特意赶过来,天杀的结果他跑了?”
“ 这幽冥阁是什么下三滥的货色?打不过就跑一点脸不要啊?”
眼前女子有着跟云霄八分像的脸,只肤色是小麦色,一双剑眉英气非常,五官更像是男子。
毫无疑问、她就是云霄的双生妹妹——云鹤。
她一手锤子使得极好,两只锤子重五十公斤,所以方才、才发出那么重的嗡鸣声。
霜降瞪大了眼睛、忙快步走上前来捧起云鹤的脸,眸中的爱意藏都藏不住:
“ 云鹤!!!!!你怎么来了呀!怎么没同我说呀!”
云鹤瞧着面前的小白脸、颇为嫌弃的挥落捧着她脸的双手。
嘴上复又咒骂道:
“ 这大夏天的你发什么春?老子到哪儿还用跟你汇报了?”
霜降丝毫不降低热情:
“ 不是不是!嘿嘿 ~ ~ ~ 我这不是惦记你吗?一别数年了,你在楼兰可还好?”
云鹤剑眉蹙起、不耐烦开口道:
“ 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你离老子远点老子会更好 ”
霜降正欲说什么、霜星几步走上来,皱眉开口道:
“ 这幽冥阁逃跑功夫当真了得,烟起的一刹那我就把剑甩出去了,愣是一点血没见 ”
随后扬了扬手中的长剑、依旧是寒光凛凛,不见一点血迹。
云鹤狠狠啐了一口:
“ 倒霉玩意儿,都不敢跟老子真打,就会跑!”
霜星瞧着云鹤这粗犷的动作身形一顿,心下不仅叹息连连:
这两兄妹真是、哥哥像女人,妹妹像男人。
云鹤那对紫金混厢锤,他拿起来都费劲,云鹤像是拎着两根柳条一样。
再看云霄呢、裙子穿上去比女人还女人,真是 ······
穆坚叹气接话:
“ 多说无益,你们都回原地藏好,云鹤同我等回去见主子吧 ”
云鹤拱手:
“ 是!”
其他八方殿的人点点头后、身形一跃间消失在原地。
地上幽冥阁众人的尸体和衣裳都化为了血水,散发着阵阵腥臭。
云鹤颇为嫌弃扇了扇:
“ 霜星你学坏了,弄出这么恶心的玩意儿来 ”
霜星淡笑着开口:
“ 这不是省着费手脚了?不然还得清理尸体 ”
随后率先隐进月色、穆坚紧随其后、回王府去了。
云鹤正要走、被霜降拉住手臂,随即皱眉看着霜降:
“ 你要干啥?”
霜降面色薄红、从袖中掏出一根珠钗,钗子纯金打造、上头做成了云鹤的锤子的形状,顶上嵌着两颗红宝石。
小心翼翼递给云鹤,颇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
“ 这 ··· 这是我去年给你打的簪子 ··· 你看看可还喜欢?”
云鹤为摆脱这麻烦一把接过、急切开口道:
“ 喜欢喜欢、快走吧咱俩!老子都饿了一道了!刚到大昭看见信号、就跟着他们一起过来了!”
“ 老子再不吃饭就要成人干了!”
霜降忙不迭点头、跟着云鹤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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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京城一处巷子口内:
一黑衣男子站在巷尾,慌张的走来走去。
墙边的柳树随着一阵风吹过、飘落满地树叶。
一蒙面男子站在黑衣男面前:
“ 出什么事了?”
黑衣男忙跪地行礼:
“ 叩见魑魅大人!出事了!城三被抓起来了、现在人在大理寺 ”
蒙面男子转过身来,淡淡问道:
“ 出了什么事?”
黑衣男跪地说来:
“ 今日城三带着那小书童去西南将军府,城三应当是不熟悉将军府地形 ”
“ 本该是送到府上二小姐——李青明的房间去,结果他走错了,进了大小姐房间 ”
“ 李青鸾自幼习武,还在西南边境待了两年、功夫了得,城三一时不敌就被生擒了 ”
蒙面男嗤笑:
“ 为何只叫他一个人去?”
黑衣男叹气:
“ 大人您不是不知道、城三急于表现,想再往上升一升,属下等都在暗处候着 ”
“ 人被抓走后属下等一路跟着,进了大理寺后、想着子时将人劫出来 ”
“ 谁知那长安王备了百来个影卫、守着城三犹如铁桶般,去的十来个人都被抓了 ”
“ 好在属下离得远些,这才捡回条命,都是属下们过失、还请大人惩治 ”
蒙面男摆摆手:
“ 不是你的过错,正好我也有事嘱咐你们 ”
黑衣男拱手:
“ 多谢大人恩德!大人尽管吩咐便是!”
蒙面男淡声说道:
“ 主上有命、明日进行好下一步后,隐在暗处不必动作,下一步等主上通知 ”
黑衣男叩首:
“ 属下领命!大人 ···· 那 ···· 他们怎么办?”
蒙面男轻笑:
“ 自作孽的人、没必要浪费人力,今晚噬心蛊就会发作,没有解药谁也活不成 ”
话落从袖中掏出一个不小的瓷瓶、抛向黑衣男怀中。
继续说道:
“ 里面有一千余粒,今晚会有六百人赶来京城,多的是他们的 ”
黑衣男欣喜不已:
“ 多谢大人赐药!”
蒙面男纵身一跃跳出院墙,向着来时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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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巳时——
商君盛上了早朝后就回了御书房。
合福指挥着一众宫娥端着精致早膳,一一放在金丝楠木雕龙嵌宝珠细牙腿大圆桌上。
等侍女们放好后、合福笑着开口道:
“ 陛下累了一早上了,早膳都备好了、大长公主还特意送来一道牛乳雪蛤玫瑰羹呢 ”
“ 公主还叫奴才嘱咐您,国事再忙也要注意身子才行 ”
商君盛叹气起身:
“ 姑母总是惦记着朕 ”
合福忙上前扶着商君盛、赔笑说道:
“ 陛下说的是、大长公主向来疼陛下,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情分 ···· ”
话还未说完、商君盛身子一顿。
合福意识到失言、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
“ 瞧奴才这张嘴、又惹皇上不高兴了 ”
商君盛好笑开口:
“ 你也没说错啊?朕还比姑母大一岁,自然是不一样的 ”
合福赔笑点头:
“ 正是这个理儿 ”
落座后商君盛才笑着开口:
“ 朕还记着当年、君洺(老昌平王)十岁的时候,有一日到朕的东宫趾高气昂,说朕虽为太子却不得父皇宠爱 ”
“ 姑母当时在旁边喝茶,听着这话直接给了君洺好几个耳光,说:太子就是太子,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凭着几分慈父情怀,也敢在东宫撒野?”
“ 哈哈、气的君洺去找父皇哭,父皇知道原委又罚了他二十手板 ”
合福一边布菜、一边赔笑接话:
“ 是啊、奴才那时候也在场,大长公主雷厉风行,也是当真疼爱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