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之后小家伙恢复如初,继而目睹这碎成两半的波浪鼓,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难道真的不会提着和璞鸢去找他们两个吗?
两人心虚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出了恐惧。于是,他们趁我不备,如狡兔般偷偷溜走了。等我回过神来,早已不见他们的踪迹,只余我怀中这个可怜兮兮、委屈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的孩子。
他那如秋水般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与不解,仿佛在向我诉说着内心的痛苦与不甘。他似乎在问我:“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又好似在说:“还养吗?”
我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试图抚平他的伤痛。然而,他却哭得愈发厉害,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滚落下来。看着他如此伤心,我的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如潮水般的怜爱之情。
我一边走,一边哄,一边在心里暗骂那两个家伙,或许孩子是真的被吓到了。我感觉到了他想要停止哭泣,但却仍如寒风中的烛火般,忍不住抽泣。宝宝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这两个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让这孩子痛哭流涕的?他今早摔在地上都没哭,却被两个狡猾的大人弄哭了。越想越是气愤,算了,之后再去找他们算账吧……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小,我一边哄着他,一边往院子走去,此时明月高悬。我抱着他坐在石椅子上。他虽然眼角还是红红的,但已停止了哭泣。
小孩素来喜欢看有光亮的地方,然而她却一直盯着我,生怕我如飞鸟般离去。他的眼神如此明显,我的直觉如雷达般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想法。于是我便抚摸着他的头,轻声说道:“你不要听他们的,我不会离开你……”
虽说归终言最早亦需三日方可恢复,然蓦地,我只觉脚上一沉,待我回过神来,竟无需低头,而需仰头观之……
一只魈端坐于我腿上,我霎时愣住了,他亦怔住了,四目相对,然而我却先于他反应过来,望着他那震惊的眼神,我略带戏谑地说道:“还不打算下来吗?”
他这才如梦初醒,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下一秒便瞬间下地,且半跪下来。耳尖尚有几分绯红,然而我却只闻得我的笑声,那笑声极轻。我将他扶起,且略带抱怨地言道:“都说了多少遍了,与我无需这般敬重。”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毕竟他方才的举动是那般无礼。他垂首看着我,我这才幡然醒悟。等等,这家伙莫不是长高了?我心中暗自嘀咕着。
前两天还是一个仅至我额头的少年郎,现今竟已高出我半个头。且还需垂眸看着我。他貌似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颇感讶异。
我这才恍然大悟,或许是由于植入的那一些神格和权柄作祟,我如今必须将手高高抬起,方能抚摸到他的头,然而这并不妨碍我边轻柔地摸着他的头,边关切地问道:“身体可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