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看着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不善,甚至还带着几分不屑。我瞧着他的装扮,虽非寻常百姓,衣着却也颇为华丽。
我戴着面具,他不知我目光所向何处,但不知为何,他似乎总想找我的麻烦。
我也只是对他不理不睬,与他擦肩而过。或许,正是这一点,激怒了这位“贵人”。
他正想要揪住我的衣领,然而我却巧妙地躲开然而那一名男子开口说道:“哼!汝这无礼之人,竟莽撞地冲撞尊贵的劳伦斯家族,真是胆大包天。汝难道不知应当即刻跪地,以最诚挚之态祈求宽恕,向吾等奉上最为谦恭的道歉吗?休要妄图逃避,汝的鲁莽之举已触怒了劳伦斯家族的威严。”
我被他这一通话说得晕头转向,直接懵圈。
虽说我活了这么久,也见识过不少说话的套路。可他这一套,我还真是头一回见…
而且啊,这还是唯一一种能让我听得心烦意乱的,甚至都有点想动手了,真想一边敲他脑袋,一边问他:“能不能好好说话呀,学过好好说话没。好好说话!”
不过呢,我还是把这念头压下去了,看着眼前这男人。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咱可不能回咬狗啊,所以我就直接走人咯。只留下那家伙,在那儿吹胡子瞪眼,气得直跺脚。
我终于寻觅到阿莎的身影,她宛如雕塑般呆呆地坐在教堂外。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身旁,缓缓坐下,轻声询问:“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此?”
然而她并未如我所愿般急切地回应我的问题,只是低垂着脑袋,宛如受惊的小鹿,嗫嚅道:“大哥哥,我昨晚做了个梦……有点可怕。”
这孩子是做噩梦了吗?
小孩做噩梦,于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毕竟小金鹏当年就曾做过噩梦,然后便如受惊的小兔般,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地敲响了我的房门……
阿莎却只是欲言又止,她的手指紧紧握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究竟是做了怎样的噩梦,竟将她吓成这般模样?
我轻声问道:“那是怎样的梦呢?”
阿莎抬头的瞬间,我惊愕地发现她的眼角泛红,宛如熟透的樱桃,显然是刚刚哭过。
我内心的疑惑愈发强烈。
女孩那颤抖的声音却在我耳畔响起:“我梦到……我梦到我死了。”
梦到……死了?按理说,处于这般年纪的小孩,不应会做如此恐怖的梦。难道是遭遇了什么变故?
随后,阿莎再次开口,她的声音仿佛风中残烛,飘忽不定:“我被一个白金色长发的大哥哥用长剑钉死在了墙上……”
我身体一震…愣在原地,“白金色长发的大哥哥?”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