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问:“后来呢?”
六爷老婆冷哼了一声,冷冷地回答说:“草婆子让我们布置灵堂,风光大葬,希望能解了吴烜的怨气。”
“可是没有用,先是布置灵堂的时候香怎么也点不着,我一开始以为香受潮了,但接连换了好几次,都点不着。”
“吓得我们一家老小脸色惨白,我姑娘人都吓得瘫在地上了。”
“后来还是草婆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把香点着的,但事情还没完!”
“跟着出殡那天棺材怎么也抬不起来。王所长,我们吴家在盘石村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民间传言棺不起地必然是有冤屈,吴烜出殡亲戚里道来了几十口子,吴烜在他们面前耍无赖不去投胎,这不是在乡亲面前打我们脸吗?所以说,人不能太好心,我养活她们母子最后还养出仇来了。”
六爷老婆咬牙切齿的控诉,情绪失控,仿佛怒意淹没了她的整个灵魂。
我嫌她废话太多,打断她说:“您别激动,后来棺材顺利下葬了吗?”
六爷老婆摇了摇头:“他不走我也没法子,草婆子说我们跟吴烜的恩怨只能自己解决,回魂夜当天他必然要回来报仇。”
“您说说,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解决啊!最后还不是得像请祖宗一样央求人家草婆子解难。”
“草婆子说只能摆三宅阳火阵方能挡住吴烜化成的鬼煞。咳,足足要走了我两万块钱。然后在房间里摆了一圈蜡烛,她叫我们待在烛圈里,只要蜡烛不灭,吴烜的鬼魂就进不来。”
“别说,还真管用。当晚门外就有呜嗷的瘆人声,还经常能看见飘忽的鬼影,吓得我们不敢出去,臭小子的鬼魂也不敢进来就一直在门外转悠,整整一宿啊,他才不甘心的离去了。”
六爷老婆不安地搓着手说:“我本来以为他就只来这一次便不来了。可草婆子说吴烜死的时候摆下的是邪阵,如今已经化成了恶鬼,他这次没报得了仇,怨气太重已经不可能下去投胎了,除非把我们都杀了。”
“当时吓得我一个激灵,没办法,还得花钱继续请草婆子出手。让她在我们家里,我们家人的身上都画上了符箓跟驱鬼的咒语,还买了她不少法器。”
“之后吴烜的鬼魂便消停了一段时间,本来我觉得没事儿,没成想我老公突然死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下,王所长也表情严肃,紧皱眉头。
他问:“听你的意思,六爷是被吴烜的鬼魂害死的?”
六爷老婆僵硬地扯出一丝冷笑,笃定道:“除了他还有谁?”
王所长眼睛一亮:“嗯……这倒是条新的线索。”
他安慰了六爷老婆几句,眼底里又闪出一丝疑色:“既然六爷身上有鬼魂害怕的符箓,那他为什么还会被吴烜杀死?”
六爷老婆身子一颤,惊恐地反问:“您是说,草婆子给我们的符箓不管用?”
王所长冷笑:“如果不管用的话,你们不早就被鬼给害死了嘛!我看是管用的。”
他细细思忖着,突然压沉语气问道:“对了,你妯娌为什么要去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