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儿点点头，奶奶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想到今天郁谨笙的反常跟牛伯的话，她又不能不在意，她觉得郁谨笙刚刚可能又想起他母亲了，他今天眼里分明都是恐惧跟自责，只是当时牛伯在身边，她也不好当着牛伯的面对郁谨笙说太多。

苏晚儿洗浴好回去，郁谨笙已经在乖乖的点着油灯看书做笔记了。

苏晚儿惊诧，她走到郁谨笙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他，“阿笙今天怎的如此自觉了？都不用我叫，就拿书出来看了。”

郁谨笙看了苏晚儿一眼，又低下头，有点闷闷的说:“晚儿，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嗯？”苏晚儿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郁谨笙更加低落，没有回答苏晚儿的问题，今天牛伯也说他了。

今天苏晚儿睡着后，牛伯一直跟他说话，他说，“谨笙，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郁谨笙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些没人跟他说过。

牛伯叹了口气，“谨笙啊，你也长大了，都是有媳妇的人了，你爷奶年纪也大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任性下去，你该学会懂事了，我跟你爷爷奶奶也算是好朋友，我听你奶说想让你读书。”

郁谨笙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牛伯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进去，他继续说:“从前你一直不肯理人，现在倒是肯理人了，我听你奶说是晚儿丫头教的你。”

“嗯。”郁谨笙点点头，还是没有太多言语。

“这是好事。”牛伯肯定的说，“但这也是平常到小孩子都懂的事，你也该学会跟人交谈了，总不能一辈子当个傻子吧，晚儿丫头是个活泼开朗，也是个机灵的，你奶奶这次算是给你娶对媳妇了，你要多跟她学学。”

郁谨笙动了动嘴唇，想说他不是傻子，但又憋了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他是傻子，或许他可能真的就是傻子，郁谨笙失落的想。

苏晚儿见郁谨笙不对劲，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怎么了？”

郁谨笙闪躲开她的眼神，失落的说:“晚儿，我是不是就是个傻子？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个傻子？”

苏晚儿直接双手紧紧捂着他的脸颊，把他的头掰过来让他直视着她，她满脸认真的问:“你究竟怎么了？”

“他们都说我是傻子，我是不是就是傻子？”郁谨笙咬了咬嘴唇，眼眶又红了。

“你，不，是!”

苏晚儿一字一顿认真的说，“阿笙，你不是傻子，谁都可以认为你是傻子，但是你不能，如果连你都认为你是傻子，那这世上就无人信你不是傻子了，谁说你是傻子，你就证明给他看，你比他们厉害比他们聪明，让他们再不敢说你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