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肆漱了好几次口觉得嘴里没有血腥味了才开口,“嗯,皇兄没事,皇姐,你猜得太对了,那些老贼果然会克扣下那些军饷,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皇兄可能就出事了。”
魏玖宁握着拳头,捶了一下桌面,满脸愤然,“这群吃里扒外的狗贼果然动手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魏泽肆,“那你呢?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魏泽肆点点头,满脸沉重,“我除了把皇姐你跟父皇交给我的那些粮食带去给了皇兄,途经半路,我还把那些原本给皇兄送去的军饷也一并抢了回来,有了那些军饷皇兄他们至少一年之内都不愁吃的了,我带过去的人也都给了皇兄,只带了几个人回来,但,我们半路遇到了叛党,我带回来的人都为了保护我死了,我也差一点点就回不来了。”
“可知道是谁的人?”魏玖宁眼眸暗沉,指甲都快陷进肉里了。
魏泽肆轻笑着拉过她的手,把她手指掰开,“皇姐,我没事,你别伤了自己,别人皇兄回来可要打我了,我回来这么晚是因为我去调查了一个人,只是查完了回来快到凌台城时遭了暗算,不过我幸运,被两个好心人救了。”
魏玖宁反手拉住他的手,把他里衬窄小的袖子撸上去,她瞬间红了眼,咬了咬唇,“疼不疼?”
魏泽肆摇了摇头,满脸笑意,“不疼了,刚伤到的时候挺疼的,但没疼多久,我遇到了一对好心的夫妇,那个姐姐是个医女,她给我的药一擦就不疼了,还结痂了,如今这伤口只要在上点去疤膏过几个月应该也就看不出来了,幸好我平常就喜欢在里面穿这些窄袖子的衣服,而且如今还是冬天,他们看不出来我受伤的。”
魏玖宁皱了皱眉,“那对夫妇可知道是什么人?既受了人恩惠,那咱们也该报答他们的。”
魏泽肆点点头,满脸的笑意,“皇姐放心,我把他们安置在我西街那边那处不要的宅子里了,还派了人去保护他们了。”
“他们也来了京城?还有你刚刚说去调查的人是谁?”魏玖宁皱起眉头,心下多了一丝警惕。
魏泽肆马上就猜到了魏玖宁的顾虑,他宽慰的拉过魏玖宁的手撒娇,“皇姐放心啦,他们不知道我身份,宅子也是我生拖硬拽送给他们的,他们可巴不得离我远远的呢,至于我去调查的人,皇姐绝对猜不到。”
魏玖宁拍了一下他的手,“都多大了,还撒娇。”
魏泽肆指了指自己的脸,满脸的委屈,“皇姐,你看着我,难道我不像小孩子了吗?还是皇姐你不疼我了,皇姐,你知道的,太子皇兄一直对我很严厉,父皇也对我严厉,咱们都是没娘疼的孩子,都说长姐如母,皇姐,我的母爱可都没有在你身上寻求来的,你不能也像父皇皇兄那样对我的。”
魏玖宁满头黑线,“你要不要听一下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信不信这话传到父皇耳里,不用母后半夜回来抽你几棍子,父皇就能先把你送下去陪母后?”
魏泽肆撇撇嘴,一脸委屈,“本来就是嘛,我又没说谎,母后那么疼我,才不会抽我棍子呢,这周围百里都是皇姐的人,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这话才不会传父皇耳朵里呢,毕竟皇姐最疼我嘛。”
魏玖宁无奈的摇了摇头,魏泽肆自小因为生病经常送到寺庙里给他祈福,后来病好了,他性子就越发的野了,但又幸好有他,皇帝跟太子和他才能两个在明他跟魏玖宁在暗,倒也解决了不少朝廷隐患。
“你去调查谁了?还有为什么还要派人去保护他们?”
魏泽肆正经起来,拿起眼前的棋子,自顾自的下着,“太傅,父皇跟皇兄的先生,徐淮之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