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长而又寂静的走廊,仿若一条沉睡千年、静谧又透着几分诡异的蟒蛇,无声无息地蜿蜒曲折地向前伸展着。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有气无力地闪烁,如同濒死之人微弱且断断续续的喘息,那黯淡的光线将光影斑驳地洒落在地面,勾勒出一片片暧昧不明、仿若神秘谜面的区域。墙壁上的壁纸散发着陈旧腐朽的气息,偶尔有几处剥落,仿若岁月这把利刃无情划过留下的伤疤,默默诉说着过往在此地曾上演的喧嚣与繁华,以及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故事。
按摩师仿若一只翩跹于花丛、身姿婀娜的蝴蝶,迈着轻盈得几乎听不见声响的脚步,款款地走在前面。她每一步看似随意,却又带着几分职业化的、能勾人心魄的诱惑,仿佛脚下的走廊就是她专属的舞台。虎子则像个迷了路、只知道跟在大人身后的跟屁虫般,晃晃悠悠地紧跟其后,眼神中还残留着刚才在按摩椅上被欲望撩拨而起的燥热。那燥热如同小火苗,在他眼底跳跃,让他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然而,就在这片刻间,一股突如其来、仿若汹涌潮水般迅猛的尿意,毫无征兆地侵袭而来,瞬间冲散了他心底刚刚燃起的那丝旖旎。
虎子的脸色瞬间微微一变,那原本带着些许红晕的面庞,此刻因为窘迫而变得更加涨红,仿若熟透的番茄,甚至那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红得发烫。他脚步下意识地顿住,身体也跟着微微一僵,双手仿若条件反射般下意识地捂住裤裆,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与急切混合的神情,冲着前面的按摩师喊道:“哥,怎么了?” 那声音带着几分难为情的窘迫,在这寂静得能听见针落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打破了原有的暧昧静谧,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按摩师仿若察觉到了身后这异样的动静,轻盈地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那职业性的微笑,仿若戴了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哥,怎么了?” 那声音轻柔得仿若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虎子此刻只觉脸上滚烫,他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那个厕所在哪啊?” 说话间,他的双腿还不自觉地微微夹紧,仿佛在努力克制着那愈发强烈、仿若即将决堤的尿意,身体也跟着轻轻颤抖,整个人站在那里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按摩师见状,捂嘴轻轻一笑,那笑容仿若夜空中一闪而过、稍纵即逝的流星,点亮了这昏暗的走廊一角,转瞬即逝。她抬起纤细得仿若玉葱般的手指,朝着前方优雅地一指,说道:“直走,转角就是,哥,那我等你一会儿?” 那语气轻柔得仿若一阵微风,轻轻撩动虎子的心弦,却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让人难以抗拒。
虎子此刻满心满眼只有那急切的生理需求,仿若一只被困许久、突然看到逃生出口的野兽,他慌乱地摆了摆手,仿若驱赶着恼人的苍蝇,说道:“不用不用,那个我去哪个房间?你在那等我就行!”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变调,语速也快得像机关枪扫射。
按摩师再次捂嘴笑起来,那笑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仿若一串清脆悦耳、能驱散阴霾的铃铛声。她笑意盈盈地说道:“行,哥记住了,我在 6 号包房啊,别走错了!”
虎子仿若得到大赦的囚犯,仿若重获新生一般,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厕所的方向狂奔而去,那速度仿若一阵疾风,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处,只留下一串慌乱急促、仿若在为他这狼狈模样打着节拍的脚步声,以及空气中尚未消散的尴尬气息。
包间杨伟将门踹开“砰” 的一声巨响,仿若一道晴天霹雳、一道惊雷在这原本静谧的空间里轰然炸开,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包间的门被大力地踹开,杨伟仿若一头被激怒、愤怒到极点的雄狮,裹挟着满身的戾气,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那气势仿若要将眼前的一切都踏平。身后小弟四人仿若四条忠诚却又被主人的怒火吓得有些畏畏缩缩的小狼,亦步亦趋地跟随着,脚步拖沓且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火烧身。
杨伟一进屋,便仿若浑身散发着黑色的火焰,那火焰仿若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烤焦。他用力地扭了一下脖子,那关节发出 “咔咔” 的声响,仿若在宣泄着内心如火山喷发般的怒火,每一声都像是对小弟们无声的谴责。随后,他仿若一只慵懒却又暗藏致命危险的猎豹,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扑通” 一声躺了上去,整个床铺都仿若承受不住他这满腔的怒气,微微颤抖了一下,发出一阵轻微的 “嘎吱” 声。小弟四人赶忙围在杨伟身边,仿若众星捧月一般,却又个个低垂着头,仿若犯了错等待惩罚的孩子,不敢直视杨伟那仿若能杀人的目光,那目光仿若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他们,让他们脊背发凉。
杨伟仿若一尊威严不可侵犯的帝王,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养神,试图平息内心那波涛汹涌、仿若海啸般的愤怒。然而,那紧绷得仿若拉满弓弦的脸部线条,却仿若在诉说着他内心根本无法平静的情绪,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怒火与不满。片刻后,他仿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说吧!” 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若来自地狱的宣判,带着无尽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若瞬间凝结成冰,整个包间的温度仿若骤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