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词?”嬴政冷笑,“咸阳城米价飞涨,百姓怨声载道,这难道也是一面之词?律法的审批流程形同虚设,这难道也是一面之词?这咸阳城内,如今只剩一家米铺,而这家米铺的东家,恰好与丞相大人关系匪浅,这难道也是一面之词?”
白启额角的汗珠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住,动弹不得。
“陛下,臣……”
“不必多言!”嬴政不耐烦地打断他,“朕给你三日时间,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三日之后,朕还看不到结果……”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那就提头来见!”
白启浑身一震,连忙跪下叩首:“臣遵旨!”
嬴政拂袖而去,留下白启一人在大殿中,脸色惨白,如坠冰窖。
他…该如何是好?
米富贵被拖出去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浑身火辣辣的疼。
他心中又恨又怕,恨嬴政的冷酷无情,更怕自己就此丢了性命。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他的管家,张王管家。
“老爷,您怎么样了?”张王管家焦急地问道。
米富贵虚弱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靠近些。
“快…快去丞相府…找白大人…就说…就说…”他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张王管家。
张王管家听后,脸色大变。“老爷,这…这可如何是好?”
“别废话!快去!”米富贵强忍着疼痛,怒吼道。
张王管家不敢耽搁,立刻起身赶往丞相府。
丞相府内,白启正焦头烂额地想着对策。
嬴政给他三天时间,要他查清米价飞涨的真相,这无异于要他的命。
他知道,此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就在这时,张王管家带着丞相府的小斯王小斯匆匆赶来。
“白大人,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张王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白启眉头紧锁,不耐烦地问道:“你家老爷怎么了?”
张王管家将米富贵在朝堂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启。
白启听后,脸色更加难看。
他没想到嬴政竟然如此强硬,丝毫不给他面子。
“白大人,您可得救救我家老爷啊!”张王管家哭丧着脸说道。
白启沉吟片刻,说道:“你先回去,告诉米富贵,让他什么都不要说,一切等我消息。”
张王管家千恩万谢地离去。
白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焦虑不安。
他知道,此事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他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亲自走一趟,去看看米富贵的情况。
白启带着王小斯来到大牢,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米富贵。
“米富贵,你感觉如何?”白启关切地问道。
米富贵虚弱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白大人,我…我怕是活不成了…”
“别说傻话,”白启安慰道,“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白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我啊!”米富贵紧紧抓住白启的手,眼中充满了祈求。
白启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白启带着王小斯离开大牢,径直朝皇宫走去。
他决定铤而走险,去见嬴政,希望能说服他放过米富贵。
来到皇宫,白启径直来到大殿。此时,嬴政正在批阅奏折。
“臣白启,求见陛下!”白启高声说道。
嬴政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白启。
“白启,你来做什么?”
白启深吸一口气,说道:“臣是来为米富贵求情的。”
嬴政冷笑一声。“白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为一个罪犯求情!”
白启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臣并非为罪犯求情,而是为丞相大人求情。”
嬴政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白启说道,“米富贵是丞相大人的门客,如今他身陷囹圄,丞相大人心中难免担忧。臣恳请陛下,看在丞相大人的份上,饶过米富贵这一次。”
嬴政沉默片刻,说道:“白启,你以为朕会为了吕不韦,而徇私枉法吗?”
“臣不敢,”白启说道,“臣只是希望陛下能够三思而后行。”
嬴政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张王管家带着王小斯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根本没有人敢拦他们。
“大胆!何人敢擅闯朝堂!”李监史见状,连忙呵斥道。
张王管家根本不理会他,径直走到嬴政面前,作揖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他身后的王小斯也跟着作揖。
李监史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下磕头。
“陛下息怒!这刁民不懂规矩,冲撞了圣驾,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