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男人比他想象中更加丧心病狂,只见温卓嗤笑一声,咬牙切齿的开口。
“好……好极了!若你敢在自己身上划一刀,我便在那小子身上十倍讨回来。”
“别以为我不敢。”男人最后警告,他松开了鲜血淋漓的手。
顾卿白不敢赌,她松开手指,手里的刀跌落在地毯上,只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站在原地,眼睛胀得酸痛,却没再流眼泪,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无力。
为什么总是这样?
为什么她无法保护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因为她受到伤害?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霸道的,不容置喙的,“过来为我包扎,如果你不想人尽皆知的话。”
顾卿白木讷的转身,拿出医药箱,为她包扎,却不再开口,无论是愤怒的质问,亦或是卑微的乞求。
男人低头看着眼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略微有些心疼,他问:“怎么不说话了?”
顾卿白低头继续包扎,没有理会他的话,温卓像是演着独属于自己的独角戏,他再度开口:“你可以求我。”
将包裹在手掌上的纱布打了一个结,顾卿白抬眸看他,眼睛里全是漠然与冰冷,似乎是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温卓心中忽然感到窒息不已,他眸中闪过一丝伤感,还来不及开口,便听到女人问道:“有用吗?”
“我做什么都没用不是吗?”
温卓没有被她的话惹怒,反而是突如其来的恐惧,好像下一秒,这个人就会从她眼前消失,他不顾手上的伤口,猛地将女人抱进怀中。
“卿卿……”温卓将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间,贪恋的嗅着独属于她的芳香。
顾卿白眼睛呆滞的看着前方,眼神没有焦距,不再开口,而是沉默不言,好似这件事本就与她无关。
此刻,她就像是一具失去了灵魂,任人操控的木偶……
“我答应你,不随意动他,但我不喜欢你们在一起,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见他,好吗?我可以当做他不存在。”温卓低头看着顾卿白的眼睛。
顾卿白回望着他,却依旧是没有焦距的一双眼睛,她沉默了半晌,唇齿轻启道:“好。”
温卓的阴郁的心情顿时散了不少,他没有察觉出顾卿白的异样,只以为她是向资本妥协。
他低头吻了吻顾卿白的额头,然后轻声说道:“先下去吧,待会上来吃饭。”
顾卿白起身,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进了电梯。
自此以后,顾卿白和往常一样生活、工作,任谁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而温卓也信守承诺,会在每周一固定给顾卿白发一段顾思月的视频,有时候是在玩积木,有时候是在画画,有时候是在看绘本。
顾卿白看不出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还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