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白察觉到温卓不同寻常的眼神,立马问道:“当年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或者说,你知道背后的那双手是来自哪里?”
“阿卓,你不告诉我,就能让我规避这些危险吗?”顾卿白眼眶微红,她伸手抚上男人的脸庞。
像是被冷风吹过,他的脸庞有些微凉,顾卿白接着说:“从前,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呢?他并未打算放过我。”
温卓猛然想起那次,她重伤落海,几乎命悬一线。
“是程家。”温卓最终还是没有隐瞒。
顾卿白一时没有明白,问道:“哪个程家?”
程斯南的那个程家?
“就是你想的那个程家。”温卓确定了她心中的答案。
“可是程斯南……”顾卿白不敢相信,也无法理解。
如果温卓早就知道,这一切和程家脱不了干系,为什么又要把程斯南留在身边?
而且,程家家主——程栾鹰,不仅仅是温卓母亲,唯一的合法丈夫,也是人尽皆知的慈善家。
他资助的山区学校,不说有几千家,也有上百家。
又怎么可能和伤天害理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呢?
直到男人开口,才打断顾卿白的思绪:“我母亲就是他害死的,至于众人眼前的面孔,不过是一副假象。”
“可是……不是说他对你母亲是挚爱……你母亲在世时,就对她宠爱有加,无所不求。”
“你母亲走后许多年,不说续弦,身边更是来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足以证明他对你母亲的宠爱。”
这些都是顾卿白在宴会中,从那些名流贵妇和太太们口中听来的。
一个人这样说,可能会有假,但是大家都是这样说,难道也会是假的?
“那些所谓的宠爱……不过是囚笼罢了……”温卓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悲伤。
顾卿白离开他的怀抱,像刚才那样跪坐在男人身侧,缓缓将他的头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