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咱不提他,走走走,咱揍老太婆去!”
“不想带你!”
“为何?说好有福同享,有热闹不带上我一块儿凑?”
“你……碍手碍脚!”
“你功夫高不就行了?不会是你的功夫带我就打不了个老太婆吧?那你功夫也不怎么样嘛!”
“……”
激将法好使,尤其在顾十安身上,她夹着林南风翻墙蹿树,哪儿颠簸走哪儿,一路将他颠到了祠堂的屋顶。
两人没想到的是,林老太居然不在祠堂。林修闻回村之后便去见了林老太,罚归罚,总不好拦着不让人看,哪怕是县衙大牢还能探监一说。
谁也不知道林修闻同林老太说了什么,只知道林修闻进祠堂后没多久,林老太便吐血晕了。
林南风知道这事儿时,整个人都不太畅快,吐血晕倒是他都没唱的戏,没想到林老太唱上了。
林老太吐血不省人事,村长再不乐意放人也不能耽搁医治,只得让他们将林老太领回去。可村长多留了个心眼儿,让胡大夫去给林老太诊脉是否装病,村长对林老太如今是一点儿信任都无。
两人摸到了林家,趴在屋顶上偷偷观望林家人的一举一动。
林修闻与林大江一块儿将胡大夫送出去,听胡大夫话里的意思,林老太不像是装病而是真晕了,额头伤势未愈加上气血攻心,且得静养几日。
父子俩折返没后去林老太的屋中,甚至没有多看林老太一眼,请了林富春一起去了林修闻的屋里,祖孙三人凑到一起,言谈间全是这几日顾十安与林南风做的事儿和林家遭的罪。
“此事如何是好?若是处理不当,咱家往后在村里可抬不起头来做人。”林富春想到一切事端都因林老太而起,休妻的念头一闪而过便在心中扎根,却没说出来,当务之急是要先将局势扭转。
林大江的目光划过林富春落到林修闻身上,“修闻如何看?”
林修闻比林南风大上一岁,两人面容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书卷气更浓些,而林南风换了芯子后,在顾十安面前不加掩饰,眉眼之间总会显露出一股子——痞气。
“祖母说我那弟妹杀她还抢走了家中银两,依我之见,不似假话!”林修闻不急不缓,极为沉稳。
倒显得年纪最长辈分最高的林富春沉不住气,“我翻过钱箱,里头确实没银子!”
想到家中银钱被顾十安洗劫一空,林富春咬牙切齿道:“定要把银钱讨要回来!”
“万万不可,祖父切勿动怒!”林修闻劝道:“祖父往后在人前可要好生对他们,万事待我考完县试再行打算。”
“难道就让他们把银钱拿走?”林富春不甘那笔银子,家中花用,修闻念书全指着银子。
“不是已然拿走了吗?”林修闻微微拧了下眉,“况且我们手中并无证据,祖母一面之词村中无人会信她。”
他不是不计较银子,而是此时拿他们没办法不如暂且放下,先解决更为头疼的名声一事。
不过,他是真没想到只一阵子没回家而已,林南风居然变得如此难缠,还娶了个会拳脚的妻子。
“父亲可有对策?”林修闻望向林大江,相比林富春,林大江要靠谱许多。
林大江面有难色地瞄了眼林富春,斟酌着不知该不该说。
林富春心里有几分猜测,“但说无妨!”
“儿不孝,娘——得糊涂!”林大江一脸悲伤不忍,话却极其残忍。
只有林老太真疯了,今日之事便的圆过去,林家不仅无过还值得同情!况且林修闻若一路考上去,祖母糊涂总比祖母在村中人人唾弃来得好,名声对书生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林富春沉吟片刻,叹息道:“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