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抹不怀好意的笑,“这就是不分家的好处,林家不来闹则已,来闹就是臭他林修闻的名声,倘若告官事情闹大,提及此事谁会记得你和我?他们只会说县试案首他家里一堆糟心事儿,处理不好家务事……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加上咱们手里攥着李氏偷戒指一事,原本戒指在你手里已经没有凭证,她亲闺女要是真告上衙门,县太爷问此事因何而起,她亲闺女就是李氏偷东西最好的人证!”
“放心吧,真闹上门来,一切有我!”林南风立于院中,微微仰起下巴,一副运筹帷幄皆在掌握之中的从容做派,心中暗道:看我看我,快看我,是不是风流倜傥英俊伟岸很可靠?
顾十安没注意他的举动,更没察觉他的小心思,听他说的此事并不麻烦便不想再谈论林芝这个糟心玩意儿,起身往堂屋走。
林南风顿时蔫儿了,颓丧往地上一蹲。
她果然不开窍!
正哀怨的起劲,余光瞥见顾十安端着碗凉茶走出来,阴霾尽扫飞快站起来摆出方才侧面对她的站姿,眺望不知名的远处。
顾十安瞥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有些古怪。
病了?
否则不能蠢到这般冒烟吧?
“啀!”顾十安唤了一声。
林南风勾起丝丝笑意,终于注意到本大将军的风采了是吧!
“嗯?”偏过头,眉眼带笑等着她说下文。
“你不热啊?”顾十安看看挂在天边的大太阳,再瞅一眼站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的林南风。
一言难尽!
打扫收拾屋子,洗衣浇菜没停过早出了一身汗,顾十安想不明白他浑身是汗不去洗洗换套清爽衣衫,是抽哪门子风?
林南风垂眸看了眼自己,啧——大意了,见着她光顾高兴,没顾自个儿不够香喷喷。
家中杂物房改成的浴间摆着个大木桶,打从顾十安出去走镖起,林南风除了打扫之外便没进来过。
倒不是不洗澡,只是要处理木桶里的水过于麻烦,他如今的小身板搬不动,只能一趟一趟灌水,洗完后再一趟一趟将水倒出去。
之前这都是顾十安的活,今儿个顾十安终于回来了,林南风也能好好洗个澡,不用在院子里冲水了事。
想到家里的累活她干,脏活自己干,泡在浴桶里的林南风心里就美到冒泡。
不过,自家娘子这般不开窍,拿他当同床的拜把兄弟,虽没拜过堂但也没结拜呀,长此以往不是办法!
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
就怕这层不是窗户纸,是撞不塌的南墙!
“是窗户纸还是墙,先撞了再说!”林南风嘟囔一句。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回房就同她说!
打定了主意,心情瞬间放松下来,哼着小曲儿给自己壮胆。
想当年本将军对着千军万马都不怂,小小一头黑豹那还不是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