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说只是染上风寒了吗?为什么到现在也还没好,这都快二十天了!伯父伯母,筱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你们跟我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白无常情绪已经严重失控,双眼充满着绝望。
傅瞑在一旁拉着白无常,神色也十分不好:“是啊,伯父伯母,筱桐之前跟我们说她只是染上了风寒,但是我们每次来看望时筱桐的精神越来越不好,这到底是怎么了?”
方父一脸无措,方母在一旁泣不成声。
方父双眼空洞,声音沙哑道:“筱桐,筱桐她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印记,像是被打了后留下的淤青。可后来这个印记开始慢慢溃烂,现在,已经蔓延到全身了。”
“大夫说,他也没见过此类症状。我们已经换了许多大夫了,他们都,都无能为力。我们每日看着自己的女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我们也都快崩溃了。”
白无常二人如五雷轰顶,这病症他们也未曾知晓。
他们来到了方筱桐的卧房,方筱桐如同往日那样,带着笑看着他们。
白无常已经笑不出来,他见到方筱桐时就已经崩溃哭了出来;傅瞑在一旁强忍着,但眼泪已经在眼眶之中。
“你们,怎么了?怎么哭了?”
方筱桐看着二人,心中的恐惧也快压垮了她,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筱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早日向我们说?”
白无常近乎乞求的哽咽道,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
方筱桐明白了白无常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再开朗的人也在此刻彻底绝望,哭了出来。
“对不起无常,我不想让你们担心,我觉得,我觉得过一段时间我就会好起来的,但我没想到。”
方筱桐已经泣不成声,白无常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他什么也做不了。
方筱桐拉起来遮挡的衣物,当那腐坏的肉体露在二人眼中时,二人的神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只见方筱桐手臂已经全部腐坏,烂肉翻飞,看起来十分渗人。
白无常简直是要疯了,他好不容易平复了的恐惧在此刻突然涌起。他浑身开始颤抖,但他知道不能让方筱桐看见,他只能极力克制住,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白无常上前抱住了方筱桐,安慰怀里那个泣不成声的少女。
“筱桐,你会好起来的,我去,我去给你找大夫。这里大夫不行,我就找外面的,外面不行,这世界那么大,一定有办法的。”
白无常二人出了方家,便立马跑了起来,他们要马上找大夫。
二人决定去外面寻找大夫,世界那么大,一定会有人知道这病如何治疗。
“无常,你留在镇上,如果筱桐出了什么事,你可以第一时间陪着她。我出去找,等我几日,我一定会把大夫带回来的。信我!”
傅瞑说的十分有道理,白无常知道此时方筱桐身边一定得有人陪着,所以便同意了。
白无常将傅瞑送了出去,看着他离开了镇子。
傅瞑行在路上,心中满是不安。他决定去善城看看是否有人可以治好那个怪病。
他距离善城不远时,一个人执刀出现在他身前。
傅瞑感觉来者不善,便迅速拔出了剑,“阁下是何人?”
“辛封泽。”
白无常在之前并未向傅瞑提过善城城主的名字,傅瞑神色紧绷,看着眼前的男人。
辛封泽含笑问着傅瞑:“你是无常的朋友吧。”
“你是谁?我们从未见过吧。”
“看来无常没跟你提过我啊,我可真伤心。”
“你想干嘛?”
傅瞑见此人仿佛觉得他是一个疯子,但他周身散发的气场让人喘不过气。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要让无常知道一个道理。但若是你在他身边,我的计划可能难以实施啊。”辛封泽将横刀放于身前,“所以,你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话音刚落,刀气横扫而来。
傅瞑执剑立马防住,可是对方的速度很快,几乎眨眼间,刀刃从另一个方向挥扫而来。傅瞑反应很快,但还是被刀气划破了手臂。
傅瞑突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除了无常口中的善城城主他现在没有第二个选择。
看着眼前的人面带微笑,傅瞑感到十分无力,他现在想的只有跑。
辛封泽看着傅瞑没有动静,便猜到了他的打算,“若你想跑,你大可试试。你的剑法没有无常的精湛,无常都跑不掉,更别说你了。”
这句话如雷贯耳,震的傅瞑身体微微发颤。
辛封泽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冷,朝傅瞑冲了过去。
傅瞑迅速挥剑,突然腹部一阵疼痛,他被踢飞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傅瞑被一棵古树挡了下来,他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声响。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走近,傅瞑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辛封泽走到傅瞑身前,蹲下身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笑意未减。
“我说过,你在无常身边我的计划不方便实施啊,所以呢,你先睡一觉。”
天空中夕阳把天空映的血红,林中的鸟全部飞出,仿佛预示着一场大事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