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慕斯冉难过地看着他，“你不想理我了吗？”

“……”

洛九羽瞥了一眼后车镜，一辆黑色的大众从仓库附近跟着他们出来很久了。

“高鹏，能甩掉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吗？”

高鹏注意到他说的车子，说：“我尽量。”

“安全第一。甩不掉也没事。”

“好的，洛总。”

“是狗仔？”慕斯冉紧皱眉头。

洛九羽淡淡地说道：“你不是说不在乎名声了？这会又紧张做什么？”

“我……”慕斯冉有口难辩。

洛九羽又说：“真的不怕粉丝闹？不怕掉资源？不怕被竞争对手趁机泼脏水？”

慕斯冉早就衡量过这些代价。

不是不怕。

只是怕得不到他，反倒牺牲了那些，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元旦那晚说过，如果我愿意等你离婚，你把你的余生都交给我。”慕斯冉期盼的眼神盯着他的眼睛，“我现在说我愿意……”

“慕斯冉，有些说过的话是有保质期的。”洛九羽的眼神渐渐地严肃起来。

“什么……”慕斯冉的心蓦地一空。

高鹏忙着开快车，在路上绕来绕去，左躲右闪。

车内冰冷的气氛，在有些剧烈的颠簸中变得很不和谐。

“冷饭回锅再炒，也不会有刚出锅的时候香了。”他说。

“洛九羽？”慕斯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能感觉到你一直都很喜欢我，你对我那么多年的喜欢，就因为我一次拒绝而轻易放弃？”

“你喜欢我？”洛九羽反问道。

“是，我喜欢你，喜欢很多年了，时间一点也不比你少！”慕斯冉嗔怒的语气。

高鹏快速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将车拐上了另一条路。车子顿时晃得有些厉害，慕斯冉没坐稳，扑到了洛九羽的身上。

洛九羽闻见她身上的茉莉香，熟悉的味道却没有唤起熟悉的感觉。

他不再因为靠近她而心悸了。心跳毫无起伏，平静如初。

“洛总，我甩掉他们了。”高鹏兴奋地说。

洛九羽嗯了一声，然后低下视线看慕斯冉的头，“你打算一直趴我身上？”

慕斯冉听出他语气里的疏离感，只好不情不愿地坐直了身子。

“小九，你变了。”慕斯冉眼里泛起泪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她看上去楚楚可怜的模样，伤心又委屈。

洛九羽也不想伤害她，神色一缓，温声道：“这些年，洛恩待你用情至深，你忍心负他？我跟你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已经走出老远，你也不用停留在原地一直抱着年少那份虚妄的暗恋。”

她知道他理智，没想到理智得这么可怕。

“如果有一天，你厌了花莓莓，你也会这样对她说吗？”她擦掉眼泪，恢复往日骄傲的神色。

装可怜对他不管用，那就收起这份可怜。

他没有立即回答她。

沉默半晌，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突然，耳边听到他不高不低的声音。

“此生若她不弃我，我必不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