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轻声对身边的随从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如清风拂面般穿透了四周的喧嚣。她的语调中透着一种淡淡的嘲弄，但更多的，是一种看戏的淡然。

四周人潮汹涌，但是这少妇身边，始终是空荡荡的，所有人都刻意给这个少妇让出了一席之地。

富贾缓缓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既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也有掩饰不住的疑惑与不解。他的目光在灰灰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与阴冷。

“你还想干什么？”他语气低沉，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威胁，像一条毒蛇般紧盯着灰灰，似乎在评估对方的胆量。 “我已经打算放过你了，”他冷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你最好莫要不识抬举。”

灰灰听到这话，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不大，但带着一种让人心寒的冷意。他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富贾。

“放过我？”灰灰的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那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听起来，好像你还有这个资格似的。”

灰灰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对方留点反应的时间，随即语气一转，眼神变得更加冷冽。

“放不放过我，那是你的事情。但是——”

灰灰顿了一下，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

“我放不放过你，那可是我的事情了。”

说着，灰灰拿着葡萄的那只手缓缓抬起，吓得在场所有人都猛地一缩脖子，那个护卫更是一步向前，挡在了富贾前面。

只是灰灰举起手，并没有如大家预料中那样把葡萄丢出去或者怎么样，而是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咀嚼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嘲弄的看着富贾和门口的一众之人。

“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愤怒，无声压抑的愤怒。富贾此刻已经快要气炸了，这个东方的人胆敢挑衅他的威严，当他是什么人？

“嘎嘎嘎——”

桌子下，突如其来的大雁笑声响彻整个包厢。

苏米趴在桌脚旁，露出半个脑袋，笑得前俯后仰，翅膀扑腾着拍打地面。它实在忍不住了——这群人刚才还气势汹汹地想要翻天，现在却被灰灰一颗小小的葡萄吓得跟小绵羊似的，模样实在太可笑了。

“哈哈哈，对不起，灰灰，我真的忍不住！”苏米大口的喘着气，笑得快岔气了。

一时间，包厢内的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桌下。

“对不起，灰灰，我没有忍住，你继续，哈哈哈”苏米略带道歉的笑道，当然，这话也只有灰灰能听懂，毕竟这是小动物的语言。

“别害怕，我这个人呢，是很讲道理的。”灰灰没有理会苏米，而是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回来。

“你带人打伤了我的人，医疗费用一百两黄金，打伤了老板，也给一百两黄金作为医疗费用吧，还有浪费了我们的时间，带人闹事，精神损失费二百两黄金，其他零零散散的我就不给你算了，直接凑个整，四百两黄金，你就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