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是他逼我的~~
两人顺着青儿说的地方一路问过来,终于找到了城西的安乐居。
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围墙破败,有的地方都裂口子了,还有的地方竟从墙缝里长出了杂草,就连大门看上去都有些年久失修的感觉。
尹决明磨擦着下颚,时笙每月将自己赚的银子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这安乐居是干什么的地方?看起来挺破败的。”
汪涵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虚地看向四周,语气僵硬地回了句:“不知道。”
他实在不想让尹决明再见到那什么时笙,他觉得自己当初带他去断魂楼就是个错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这辈子就没这么后悔过!
可是武力比不过,文斗也比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地跟着,却也管不着他自己生闷气。
汪涵实在想不明白,在京中他们不也常常逛遍各种花街柳巷吗?也没见他对谁上心啊?怎么这才头一回上断魂楼就栽了呢?
娆娆姑娘给他唱了这么多年曲儿,也没见他对人家动心啊!
尹决明也没理他什么态度,正打算推门进去,却听见开门声,吓得一惊,一手提起汪涵便闪身躲在了一旁的大树后面。
汪涵被他突然提起吓得惊魂未定,想要大叫却被尹决明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只得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你不是胆儿挺肥的吗?那还躲什么?
尹决明没搭理他那要吃人的眼神,依旧一只手拽着他,一只手捂着他嘴,目光落在安乐居的大门前。
木门被打开,率先走出来的是戴着幕篱的时笙,继他之后又走出一个文弱书生般的男人。
“白芷。”那男人叫住了时笙。
时笙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苗大哥还有何事?”
苗齐白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时笙:“这是我新研制的金创药,效果不错,还不会留疤,你这脾气实在容易受伤,这药你拿着吧!虽没看到你的伤势,但还是知道你定不曾好好处理伤口。”
说着苗齐白又叹了一声:“你总是这样不照顾好自己,我……”
“不用了,苗大哥,你帮我照顾好那些孩子们就好,其他的无需操心,明日便是除夕,我这几日会比较忙就没空过来了,你陪他们好好过个春节便好。”
时笙声音清冷平缓,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苗齐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满目的怜惜与无奈,摇头叹道:“你总是这样冷傲绝情,将一切温暖拒之门外,何时才能打开心门让阳光照进你心里,何时才能让心里住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呢?”
直到看不见时笙背影,苗齐白这才关门进去。
躲在一旁的尹决明和汪涵这才敢从大树后面出来。
汪涵满是幸灾乐祸地瞅着尹决明,嗤道:“决明兄,这下你看到了吧?人家有情郎了!有~情~郎~了!你就别肖想了成不?”
尹决明盯了眼紧闭的木门,转头踢了汪涵一脚,怒瞪他:“他那是单相思!单相思懂不懂?人家时笙根本不喜欢他!”
汪涵抱着脚委屈极了,小声辩解道:“他是单相思,你就不是了?你没听他刚说那时笙冷傲绝情吗?她不会喜欢上那姓苗的,自然也不会喜欢上你,你就死心吧!”
尹决明剐了他一眼,实在不想跟他废话,转身便走。
汪涵跟上去再接再厉,苦口婆心:“而且你听见人家刚叫她什么了吗?白芷!是叫的白芷!不是时笙!像她们这种女子的本名可不是谁都能知道的!这只能说明他们不止是普通的朋友,我说……唉!你别跑啊!决明兄,尹恬!”
汪涵瞧着那跑出老远的人,犯愁得嘀咕着:“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看着那人快没影儿了,汪涵只得匆匆追上去。
尹决明疯狂地往前跑着,他的心中像是有块大石头压着,堵的他喘不上气,也实在不想听汪涵那斯再讲什么鬼话。
知道名字又怎样?我也会让她亲口告诉我她的本名,我一定会让她也喜欢上我!孤高冷傲又如何?紧闭心门又如何?我一定会是照进你心里的第一缕阳光!
时笙,白芷,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