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巢区最阴暗的角落,一个废弃的化工厂内,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这里曾经是一个生产农用化学品的工厂,现在却成了纳垢信徒的圣地。腐朽的金属墙壁上爬满了诡异的霉菌,那些霉菌呈现出病态的绿色,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荧光。地面上积着不知名的粘液,每一滴都在缓慢蠕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工厂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无数生锈的铁链,上面挂着各种腐烂的"祭品"——这些都是献给纳垢的供物。管道中不时传来液体流动的声音,但那绝不是普通的水,而是充满病毒的污秽之物。整个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培养皿,孕育着最可怕的瘟疫。
教主格鲁斯站在一口巨大的坩埚前,他那张布满脓包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变形,浑身长满了脓包和蛆虫,这些恶心的寄生物在他的皮肤下蠕动,偶尔会从破裂的脓包中钻出来。他的左眼已经完全被腐蚀,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流出脓液的空洞,里面栖息着一群特别肥大的蛆虫。这是纳垢的赐福,是腐化之神对他最大的恩赐。
"看啊,我的兄弟们,"格鲁斯的声音像是从腐烂的喉咙里发出来的,充满了病态的喜悦。每说一个字,就有腐臭的气息从他的口中喷出,"这就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一种能够感染星际战士的瘟疫!就连那些自诩为帝皇天使的家伙,也无法抵抗这种病毒的美妙!"
坩埚里翻滚着一种暗绿色的液体,散发出腐烂的气味。那些液体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不断地形成各种扭曲的图案,有时候甚至能看到骷髅和痛苦面孔的形状。周围的信徒们虔诚地跪拜着,他们的身体也都不同程度地被纳垢"赐福",有的长出了触手,有的皮肤溃烂,但脸上都带着病态的狂热。
"我在这种瘟疫中加入了死亡卫队的基因,"格鲁斯自豪地说,一边用一根布满疮疤的长棍搅动着坩埚。一条特别大的蛆虫从他的眼眶里爬出来,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闪亮的粘液痕迹,"再混合了我们伟大的纳垢父神的恩赐...啊,这种完美的配方!"
他抬起手,让翻滚的液体从指缝间流下:"看看这种美妙的质地,这种完美的色泽!它能突破任何防御,渗透任何装甲!连星际战士引以为傲的基因强化也无法抵抗它的魅力!"
周围的信徒们发出赞美的低语。在他们眼中,这些令常人作呕的景象是最美丽的艺术。有个信徒的手臂已经完全腐烂,露出了森森白骨,但他仍然用另一只还能活动的手在胸前画着纳垢的符号。
"父神的恩赐真是无穷无尽,"一个浑身长满触手的信徒虔诚地说,"教主大人的智慧就是最好的明证。"
格鲁斯满意地点点头,几滴腐烂的组织从他的下巴上掉落。他走到一个特制的祭坛前,那里摆放着各种可怕的实验器材。有的是从医院偷来的手术器械,有的则是他自己制作的诡异装置。每一件都沾满了污垢和铁锈,但在纳垢信徒眼中,这些污垢正是神圣的象征。
"这次的瘟疫比之前的都要完美,"他一边摆弄着器材一边说,"我在里面加入了特殊的孢子,它们能在宿主体内形成共生关系。感染者不会立即死亡,而是会慢慢变成新的携带者。啊,多么美妙的循环!"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溃烂的信徒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他的动作笨拙,因为他的一条腿已经被腐蚀得只剩下骨头,不得不用一根生锈的铁管当拐杖:"教主大人!我...我有个坏消息要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