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当第一缕阳光还未照亮下巢的天空时,德?拉克罗瓦家族的私军就开始了他们的行动。这些曾经的精锐士兵现在已经被深度腐化,他们的盔甲和血肉融为一体,形成了一种恐怖的共生关系。每个士兵都是行走的瘟疫源,他们的呼吸能让空气变质,他们的触摸能让钢铁腐烂。
他们首先袭击了第八区的一个居民区。那里的防御最为薄弱,而且人口密集。当第一声爆炸响起时,大多数居民还在睡梦中。爆炸不仅带来了物理伤害,更释放出了大量的孢子,这些孢子会让吸入者在痛苦中变异。
"为了纳垢的荣光!"私军的士兵们嘶吼着,向惊慌失措的平民开火。但他们的武器不仅带来死亡,更带来了腐化。每一发子弹都携带着纳垢的"祝福",被击中的人会在痛苦中变异,成为新的瘟疫源。他们的血肉会溶解重组,形成纳垢最喜欢的形态。
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试图逃跑,但一个被腐化的士兵拦住了她的去路。那个士兵的头盔下涌出绿色的液体,声音像是从腐烂的喉咙里挤出来的:"别害怕,这是纳垢大人的恩赐...他会给你新生。"
街道上很快就充满了尖叫和哭喊。那些试图反抗的民兵很快就发现,普通的武器对这些腐化的战士几乎没有效果。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就像打在烂泥上。就算打断他们的四肢,这些怪物依然会爬行着追击猎物,他们的断肢会长出触手,继续战斗。
在第八区的混乱还未平息时,第二波袭击已经开始了。这次的目标是第五区的一个市场。清晨来采购的商贩和顾客措手不及,很多人甚至来不及逃跑就被感染了。市场的地面上很快就积满了绿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会腐蚀一切接触到的东西,包括生命和无生命物质。
维克多站在他的高塔上,透过望远镜欣赏着这场屠杀。他能看到街道上到处都是逃窜的人群,能听到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和尖叫声。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纯粹的混乱和恐慌。每一个死去的人,每一声惨叫,都是献给纳垢的赞美诗。
"让我们看看那些基因窃取者现在能做什么,"他自言自语,脸上露出病态的微笑,"他们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使者?那就让他们看看,他们的正义会带来什么后果。让他们在拯救平民和追捕我们之间撕裂。"
到中午时分,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千人,而感染者的数量更是无法估计。医院很快就被挤满了,但医生们却无能为力。纳垢的腐化不是普通医学能够治愈的。那些被感染的人开始在医院里变异,把医院变成了新的瘟疫源。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感染的人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变异。有的长出了触须,能分泌致命的毒素;有的皮肤开始溃烂,露出下面蠕动的组织;还有的完全失去了人形,变成了纳垢最喜欢的形态。他们在痛苦中游荡,把感染传播给每一个接触到的人。
基因窃取者教派的成员们不得不分散力量,既要保护平民,又要对抗这些腐化的战士。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正是敌人想要的——让他们疲于奔命,无暇顾及更大的阴谋。
而在下水道的深处,纳垢教派的真正计划正在悄然进行。那些被腐化的工人们继续安装着他们的装置,投放着更多的寄生虫。这场表面上的报复行动,实际上是一个完美的掩护。
当夜幕再次降临时,下巢的天空被火光照亮。德?拉克罗瓦家族的私军依然在肆虐,而更多的平民开始显示出感染的症状。这个夜晚注定将被铭记,作为纳垢教派向整个下巢展示力量的开始。
在他的高塔中,维克多举起酒杯,向窗外的混乱致意。那杯中装的不是酒,而是某种腐化的液体,散发着病态的光芒。"敬伟大的纳垢,愿他的腐化永远蔓延。"而在他的皮肤下,无数的虫子欢快地蠕动着,仿佛在庆祝这场盛大的献祭。
这一天,将作为下巢历史上最黑暗的日子之一被记住。纳垢的复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