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息怒,奴婢.....奴婢不知公子在休息。”
青儿听不懂容浔刚才说的‘飘了’是何意。
但听容浔这口气,便知道他是生气了
她在侯府时间待的长,很会看主子的脸色行事。
只是没看出来,这位七公子分明只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睡的主儿,想不到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青儿咬咬唇,将头压得更低了。
“公子恕罪,奴婢下次不敢了。”
外间另外两个小丫头听到里面的动静,吓的大气也不敢喘。
“你不敢,我看你挺敢的。”
容浔冷笑道:“上次文喜说的话看来你们没听进去,今天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还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呢。”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奴婢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青儿连连磕头求饶,外间的两个小丫头也被吓的进来跪着。
跟着一起求饶。
文喜诧异的看了容浔一眼。
心道:小公子性情果然变了很多。
容浔无视地上跪着的人;
依旧硬声道:“既然你们一天天闲的有说不完的话,那就罚你们去给我做些桂花糕来,记住了,
这桂花必须是新鲜的,刚从树上摘下来的,不然我不吃,要是做不出来,你们就等着我发落吧。”
话音刚落,青儿猛地抬头,惊讶的望着容浔。
“七公子,这个时节哪里还有桂花,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她话里话外都是不服气容浔。
容浔挑挑眉,笑道:“我就是为难你又怎样,难不成你还要起来打我一顿?”
“我———”
“下去。”
容浔猛地一变脸,声音已然染上了怒气。
“做不出来,我就打发你去崔妈妈那儿,每天洗衣服。”
青儿敢怒不敢言的咬咬唇,也不行礼,起身转头便冲了出去。
后面的两个小丫鬟被吓的魂飞魄散。
起身朝容浔行一礼,飞快地往小厨房跑去。
人走后,文喜给容浔倒了一杯茶,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公子,你真的变了很多。”
这帮小丫头对容浔和文喜主仆二人就十分的不尊敬。
对容浔还会做做表面功夫,对文喜那才叫一个蹬鼻子上脸。
容浔接过茶喝了一口,“本来不想和她们计较的,但很多人就是得寸进尺,
我要不再敲打敲打她们,咱就真让人骑在脖子上了。”
说完,将手里的茶杯递给文喜。
容浔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朝文喜眨眨眼:“想出去凑热闹不?”
文喜:“啊?”
永安侯的后门连着一条小巷子。
这条小巷子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往。
只有不少杂物堆在此处。
高高的围墙上,两件雪白的披风从墙内飞出来落到地上。
墙根处,一个破烂的簸箕被人推开,容浔将头钻出来。
看了看四处没人,才从洞里爬出来。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里面的人道:“文喜,快爬出来,会不会钻洞啊你?”
“就来了公子。”
文喜身形比容浔大一些,这个洞比较小。
他钻的很是费力。
容浔看他钻的如此艰难,心道:下次还是翻墙吧。
文喜好不容易才钻出来。
他拍着身上的灰尘,有些紧张:“公子,我们就这么偷溜出来好吗,
夫人说成亲前不让你出门的,还有,公子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洞的?”
容浔耸耸肩,有青儿那个碎嘴的丫头在,他想不知道都难;
“她说不让出就真的不出啊,你也太老实了。”
容浔将地上的狐裘披风捡起来,把其中一件扔给文喜。
“穿上,咱去长荣街看看。”
“啊....真的要去啊?”
文喜拿着手里的披风有些犹豫。
“要是被侯府的人发现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
容浔推着文喜往前走:“你放一百个心,侯府的人现在不会对咱们怎么样的,再说了,你就不想看看传说中的那位战神王爷长什么样子吗?”
“奴才当然是想的!”
试问景国的好男儿谁人不崇拜宸王。
文喜被容浔这么一忽悠,也不管会不会被人发现了。
带着容浔绕过大街小巷,来到了长荣街。
这里早已围满了人,大街上人挤人,摩肩接踵。
都在望着一个方向。
通往城外的方向。
澹台肆的部队等会儿就是从那儿进来。
见没位置可以站,容浔带文喜来到最近的酒楼闻香居。
酒楼的人也不少
二楼三楼的包房,都被人包完了。
容浔心里暗暗感慨,想不到宸王人气这么高。
这要是放在他们那儿,高低是个顶流啊。
眼见最佳的观看位置都没了。
容浔失落的叹口气,打算带着文喜离开,找下一家酒楼。
“小公子且慢——”
一个跑堂的店小二过来;
对容浔笑眯眯道:“小公子,二楼三楼的包间是满了,但有一处地方还是可以观赏的,只是价格上面......”
说着,他对容浔笑笑。
暗示的很明显。
“价格不是问题,带我去。”
容浔朝文喜杨杨下巴,文喜会意,将身上的钱袋解开,从里面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
“多谢小公子——!”
店小二颠了颠手上的银子,笑的牙不见眼。
“小公子请随我来。”
说完,将容浔二人引到二楼的一处地方。
穿过屏风,一个露天的半圆形空间便出现在容浔的眼前。
这地方上无屋檐遮蔽,四处只有围栏围着。
下方的风景一览无余,包括那条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的长荣街。
这阳台还挺大的。
怎么没人来这里,这不比包间看的清楚?
容浔找了一个最佳的观赏位置,趴在栏杆下望着下面的人头攒动。
文喜也凑上前几步盯着远处。
主仆二人看的投入,也没发现转角处坐着的两人。
唐久刚想过去将两人驱逐离开。
澹台肆挥挥手,制止了他。
“公子?”
唐久不解的望着澹台肆。
澹台肆摇摇头:“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说着,狭长的双眼往几乎粘在栏杆上的人看一眼。
那人穿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一头墨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
澹台肆看一眼便收回目光。
重新拿起茶杯放在手里把玩。
唐久重新站回原位,再次警惕四周。
一阵对话声却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欸,文喜,你说宸王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奴才不清楚。”
“难道真的像别人说的一样,宸王是个丑八怪?!”
唐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