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要我当奸细监视宸王殿下?”
“还说不上监视,我们作为臣子,自然多了解些殿下平日的喜好才能投其所好,
你只管去做就是了,不用问那么多。”
面对从小没养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
容怀州似乎也没什么警惕心;
“记住了,不要让宸王发现,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我还没说答不答应呢,您就威胁上我了?”
容怀州颐指气使的态度让容浔十分不爽。
“我答应替你大儿子嫁进宸王府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您现在还想让我去监视宸王?”
容浔用十分欠揍的语气对容怀州道:“父亲,您想让我死你就直说嘛,大大方方的,不用兜圈子,
那宸王殿下何许人也,你让我去监视他?”
“哦——”
容浔拖长声音:“还是你不想活了,想拉上全家给你陪葬啊。”
“逆子——!你敢这么对你亲爹说话!!”
容怀州绕过桌子走到容浔面前,举起手就要打下去。
“父亲。”
容浔不慌不乱的望着容怀州;
“你可想好了,这巴掌打下去,等会儿出去你该怎么和宸王殿下交代。”
“你———!”
容怀州一个习武的人,身强力壮;
却被容浔气的嘴唇发白脸色发青。
尤其是望着容浔这张酷似他娘亲的脸,他更气恼了。
容浔见容怀州举着的巴掌久久落不下来;
笑道:“不好意思啊,您这要求我还真不能答应,
你要实在想知道宸王殿下平时都干什么,干脆我叫他过来您亲自问怎么样?”
“混账———!!”
“混不混账的我也是您的种不是,得了,您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容浔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容怀州阴沉的声音在容浔背后响起;
“你若是不答应,我就让人把你娘亲的牌匾沉到城外的臭水沟中,让她死也不得安宁!”
窗外呼啸的风声突然静止了。
容浔缓缓转身,平静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容怀州想用这个东西威胁他,怕是找错人了。
“您尽管去扔吧,什么时候扔你通知我一声,我好多叫几个人去敲锣打鼓,告诉全京师的人,永安侯您的壮举。”
说完,容浔不管身后气到发疯的人。
推开房门带着人往前厅走去。
对于他来说,牌匾什么的只不过是一块木头而已。
容浔的娘亲若在天有灵,
相信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儿子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诺言以身涉险。
到前厅时,刚好遇到众人簇拥过来的澹台肆。
即使在娘家人面前,澹台肆对容浔的态度也没变。
在王府什么样,在永安侯府还是什么样。
似乎是装都懒得装。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让容家的人认为澹台肆对他不错,
进而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
澹台肆扫了外面一眼。
对容浔道:“天色不早了,回王府吧。”
容辙微微一愣。
“这......王爷王妃可否留下用完晚膳再回去?”
“不必,本王还有公事要忙,走吧王妃。”
“是王爷。”
容浔无视容辙拼命朝他使眼色,跟在澹台肆身后往侯府门外走去。
容怀州听闻,急急忙忙赶过来。
却也只看到宸王府的马车车尾。
回王府的途中,马车行驶的有些急。
容浔不知道是不是太晃的原因。
觉得脑袋越来越晕眩,还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恶心。
他实在难受,忍不住打开马车上的车窗,透透气。
“王妃这是不舍得离开侯府?”
本来在闭目养神的人突然开口。
澹台肆将容浔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看不出来,王妃还挺恋家的。”
“.........”
这人从哪里看出来他恋家的,眼神没事吧?
容浔默默关上窗,又将一旁的帘子拉上,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王爷误会了,臣只是想透透气。”
“看来王妃坐在这马车里是闷坏了,需不需要下车,你干脆骑马回府,正好透气了。”
容浔听的嘴角直抽搐。
澹台肆是故意的吧;
外面这温度大概都零下了。
让他去骑马,这不是存心要冻死他吗!
容浔强压下那股恶心的感觉。
尽量心平气和道:“多谢王爷,不过臣不太会骑马,还是坐马车吧。”
武将家的儿子不擅骑马,这说出去谁信?
澹台肆勾起唇角,不动声色的挪动位置,靠近容浔;
“听说你的兄长们个个精通骑射,怎么到你这儿,
你却说不太会骑马,王妃,这说不过去吧?”
两人的距离很近,双方的胳膊紧紧贴着;
澹台肆仿佛贴在容浔的耳边说话;
一股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流轻轻打在他的皮肤上。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
容浔却觉得脸颊发烫,头好像也越晕了。
“王....王爷——”
容浔缩了缩脖子;
嘴硬道:“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我父亲也没教太多东西给我,这.....这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他撒谎向来张口就来。
但不知为什么,面对澹台肆,总感觉有些心虚。
容浔默默将目光转到马车上的小书架上。
他不敢和澹台肆对视,总觉得这人能轻易看穿他。
容浔的解释很合理,澹台肆倒也没揪着这个问题再问下去。
不过,他又挪动位置贴上容浔。
“还有一件事,本王挺好奇的。”
“王爷请说.......”
容浔应答着,心里暗骂澹台肆什么臭毛病。
说话非得贴着人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