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写了一张药方单子递给澹台肆。
“殿下,按照此方子给王妃服下,不日便好了。”
澹台肆接过方子看过没问题后,才将方子递给唐久。
“吩咐人去药房配药。”
“是王爷。”
唐久走后,澹台肆将大夫带到外间。
“王妃的身体如何?”
“禀王爷,王妃瞧着不像是简单的发热之症,但草民把了半天脉,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概是草民学艺不精,王爷或许可以请太医院的太医来为王妃看看。”
澹台肆顿了顿。
问道:“王妃的症状很严重?”
“这点王爷放心,王妃暂且无事,或许热度退下后就没事了,
只是王妃身体羸弱,平日里须得仔细呵护,草民这里倒是有一药膳方子,最适合养生的。”
说着,这大夫将药膳方子从箱子里拿出来。
“有劳了。”
澹台肆唤来多福。
“按照大夫写的药膳,去吩咐厨房准备着。”
“是王爷。”
多福笑着将大夫领出去。
澹台肆转身朝室内走去,文喜正在给容浔敷冷帕子。
见他进来,文喜急忙行礼。
“王爷——”
“起来。”
澹台肆径直坐在一旁的圆桌上;
一只手臂搭在桌上,瞟了一眼床上昏迷的容浔。
上面红色的被褥还没有换掉,看上去有些刺眼。
“你家公子身体很差?”
“是王爷,公子.....不是,王妃自小身子就不好,常常生病呢。”
文喜反应很快,知道澹台肆是在问自己。
答的也滴水不漏。
“听闻永安侯夫妇最宠爱王妃,他怎么还会从小就身体不好呢?”
“这.......”
文喜悄悄看一眼昏迷的容浔。
这怎么说,总不能说容家把他家公子从小就扔在庄子上,是死是活都不管他吧。
“王爷有所不知。”
一直在角落伺候的王嬷嬷上前回话;
“王妃这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不足之症,这么多年了,
看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只能小心养着。”
澹台肆好奇的看着王嬷嬷。
“你是?”
“回王爷,奴婢是侯府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从小看着王妃长大的。”
“那这么说来,你是十分了解王妃了?”
“是王爷,奴婢了解的事无巨细。”
文喜听的暗暗翻一个大白眼,真不要脸!
澹台肆听完没什么表示;
只留了一句好好照顾王妃,便起身离开了。
文喜和王嬷嬷互相白了对方一眼。
澹台肆离开后,她和青儿又木头似的退到旁边,什么也不做。
澹台肆走进书房,昌吉昌宁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说吧,他今日回永安侯府,都做了些什么。”
昌吉昌宁点点头,将今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澹台肆。
书案上的香炉冒出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烟,
窗外的枯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澹台肆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单手支撑着脑袋。
“这么说来,王妃和永安侯的谈话你们没听到?”
“王爷恕罪。”
昌吉抱拳单膝跪在地上;
“永安侯有意拦着我们,我们实在是进不去。”
“罢了,起来吧,你们再去跟着王妃,记住了,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来跟我汇报。”
澹台肆朝两人挥挥手;
“下去吧。”
昌吉昌宁离开后,澹台肆把玩着手里的狼毫笔;
思索着容浔和容怀州私下那段时间到底说了什么。
又想起刚才那大夫对他说的话,不是简单的发热......
难不成容浔身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疑难杂症,连大夫也诊断不出来?
“王爷——”
门外,唐久的声音打断了澹台肆的思路。
他将笔放下,朝外喊一声:“进来。”
唐久进来带上门,
上前对澹台肆轻声道:“王爷,王妃的身份有眉目了。”
“查到了些什么?”
“其他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王妃确实是永安侯的儿子,侯府的七公子。”
“哦?”
澹台肆倒是有些意外,
看容浔那样子,他还以为是容家人去哪里随便买来的呢。
想不到他还真是容怀州的儿子。
“还有呢?”
“属下还查到王妃并不是侯府夫人亲生的,王妃的生母另有其人。”
这个调查结果澹台肆倒是也不意外了。
容浔要真是永安侯夫人的亲生儿子,那恐怕今日嫁进来的就另有其人了。
唐久面露不虞。
“王爷,永安侯府胆大包天,暗中换了成亲人选,他们简直没把宸王府放在眼里!”
“别激动,他们要是胆子不大,还敢暗中和奸臣勾结吗?”
澹台肆手指点着桌面,沉思片刻;
他吩咐唐久:“王妃的身世再去查,尤其是要查查,他和瑶州庄家有什么关系。”
“属下领命,只是,恐怕需要费些时间。”
“不忙,容怀州既然敢把人送来,在容浔的身份上必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难查也不奇怪,去吧,小心行事,别让暗处的那些老鼠抓到了尾巴。”
“属下明白了。”
唐久汇报完这件事,又从怀里拿出几张拜帖。
“这几位大人都给王府递了拜帖,王爷可要见见他们?”
“不用。”
澹台肆看着手里的拜帖。
突然笑道:“就说本王新婚燕尔,这几日想好好陪陪王妃,后面再送来的拜帖一律回绝。”
“是。”
“王爷——”
唐久离开后;
昌宁回来汇报。
“王妃喝完药,现在已经醒了。”
“知道了。”
澹台肆起身理了理衣衫,刚迈开步子;
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
“王爷,宫里来人了。”
来人是多福;
澹台肆又重新坐下,朝外面唤一声:“进来。”